對於此時的中國來,還是有機會的,雖不贏,但絕對不應該像曾經的時空那樣,將有效的撤退變成大潰退。淞滬與南京之間本還有四條防線,若能有效駐守,就算不能抵擋住日軍三十萬大軍的兵鋒,但層層設防抵擋之下,絕對有讓南京軍民向武漢等地有效撤退的時間,甚至,可以將日軍拖入即將到來的寒冬。
進入一月的南京,最低溫可達零下十五度,凍不死你個狗日的。
可是,領袖又要犯錯誤了。在未來的幾裏,劉浪知道,真正決定淞滬之敗的主因即將到來。
雖然這些,他根本無法對張上將明,就算了,也不過是把他當成瘋子而已,因為,此時距離那時,還有十來的時間。
劉浪猶記得在未來齊錫生先生在抗戰中的軍事一文中曾評述:淞滬戰役之最後失敗,其責任並非戰略之錯誤,乃是執行上的偏差。設若中國軍隊能提早兩周脫離戰場,從容撤退以保存實力,則此戰役將是抗戰史上最輝煌的勝利。可惜統帥部未能充分掌握戰場變化,一心指望敵人防線崩潰,待敵人大量援軍登陸,並直接威脅中國軍隊側翼防線時才倉惶撤退,已無法挽回全線潰敗的結局。
其實,不如是統帥部的問題,不如是那位最高統帥一個人心存的僥幸之心。做為一名政治家,他實在是太把中國的希望寄托在西方諸國的調停上,企圖以政治手段來解決雙方已經殺紅眼的軍事問題。
事實證明,這是極端錯誤的。
是的,那位堅決要對日“打“的目的是為了將來可以更好地“談“。而國際社會的調節,就是他緊抓不放的救命稻草。所以,當光頭大佬聞聽國際聯盟要於11月日在布魯塞爾召開所謂的“九國公約“會議,討論中日之戰,立刻喜出望外。
本來,光頭大佬已聽取了白崇禧、陳誠等人建議,決定放棄上海,采取持久戰策略,全軍退到上海外圍既設之國防工事固守,抗擊消耗日軍,這麼做在當時形勢下是明智的可行之舉。但“國聯“要開會的消息傳來,卻攪亂了他那顆敏感的政治頭腦。
他在命令下達的第二,11月1日夜10時偕白崇禧、顧祝同等人乘火車,冒雨來到國黨淞滬前線中央軍總部駐地南翔,在一所學裏召集由師長以上將領參加的緊急軍事會議。在會上光頭大佬什麼九國公約會議對國家命運關係甚大,我要求你們做更大的努力,在上海戰場再支持一個時期,至少10到兩個星期,以便在國際上獲得有力的同情和支援上海是政府的一個很重要的經濟基地,如果過早地放棄,會使政府的財政和物資受到很大影響。
會後,便宣布撤銷撤退命令,各部隊堅守原先陣地。新命令傳到陣地上,部隊一片嘩然,短短時間內命令兩次反複,使得中國守軍士氣大受影響,一些已經卷好鋪蓋要走的士兵隻好又匆匆返回陣地,隊伍秩序開始出現混亂。
從這一刻,淞滬之敗就已經注定,隨著日寇第十軍在金山衛登陸,隻插中國數十萬大軍的柔軟的側翼,第67軍攜川軍一個師固守鬆江三日夜死傷殆盡,軍長吳克仁壯烈殉國之後,鬆江破,大撤退變成大潰敗已經不可避免。
隨之而來的最可怕的惡果便是,南京,已經門戶洞開。
而光頭大佬所期待的所謂的國聯,不過是對日本發布了一則不疼不癢的譴責聲明。
劉浪知道,這幫無恥的西方列強政治人物們,是等著日本人滅亡中國之後,就來分上一杯羹,徹底的將中國變成為他們碩取財富的殖民地。
國家民族的獨立自主,從來都是建立在自己拳頭的夠硬的基礎上,而不是,靠著其他人的憐憫。
人類自身的憐憫,本是心底的善良,是給予。但若是一旦牽扯上政治,則是醜陋的令人惡心的碩取。
當著張上將的麵,為了能挽救淞滬即將到來的危局,已經是豁出去的劉浪幾乎是將淞滬前個月的得失分析了個通透,雖然沒有點統帥戰術指揮失誤的名,但劉浪的話裏的意思卻已經是得極為明白了。
劉浪此來,亦是想做努力,在10月底淞滬敗勢徹底形成之前,努力踢一踢曆史這頭頑固“大象”的屁股,哪怕,他隻是隻的蝴蝶。
明知極難,也總得試一試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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