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壯丁,全授上等兵軍銜,平時表現優異的,服役超過四年的,可授軍士軍銜,你們炮兵營這兩把編製人員表交給團副,還有,所有壯丁,正式入籍軍餉從上個月出征時開始算起,已經發放壯丁月餉的,月底發軍餉時一並補齊。”劉浪笑道。
獨立團現在不是沒錢,而是不敢隨意發放。雖然那些壯丁無論訓練還是裝備都和獨立團正規軍一樣,在戰時,也和正規軍一樣,是要豁出命上戰場的,但在軍餉上,劉浪卻不能按照編製裏的正規軍軍餉給付,那馬上就會被人抓住他私自擴軍,要不然憑什麼做苦力的壯丁也要拿和正規軍一樣的軍餉。
想在這個世界好好混下去,光靠主角光環還不行,你有時候還是得遵守規矩,哪怕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你明麵上的棧道還是得修一修的。畢竟,這個時空的土著大佬們掌握著遠比主角光環更牛叉的大技,一個不心,就被大技給秒殺了。
現在,有了大佬發話,明日軍政部就備案,劉浪現在手下有了高達5000人的編製,那還不給大家夥兒錢都補上?雖然劉浪也知道,光頭大佬此舉是刻意拉攏他,淞滬現在緊缺劉浪這種遇上日軍就嗷嗷叫著想上去開幹的軍隊。
張儒浩直到深夜才回來,和梁文忠帶了一萬現洋,鋼板卻是才拖回來不到一噸,遠達不到獨立團的需求。就這,還是張儒浩頂著曾經軍政部高參的頭銜四處搜羅回來的。
現在是戰時,鋼板這種物資不光是緊俏貨更是被收歸軍用,如果不是獨立團有晉東大勝的光環在,恐怕就是張儒浩,光靠著舊情,也弄不到這些造工事專用鋼板。
雖然有些沮喪,但張儒浩還是被劉浪帶回來的信息給高興壞了。雙餉不雙餉的那都是事,和劉浪預料的一樣,張儒浩最激動的也是獨立團編製的擴大。擁有5000編製的獨立團再不用藏著掖著,而是可以光明正大的拿出五六千兵力和日軍對陣,戰報也不用絞盡腦汁兒的改各營番號了。國府那邊聰明人也不少,可不是你隨便糊弄就能糊弄得過去的。
對於劉浪在沒有等他回來就獨斷的增加一個警偵營和機動綜合支援火炮連的軍令,張儒浩自然沒什麼異議。自從收到紅色總部的來電,知道劉浪已經是自己人,張儒浩對自己的定位就已經從一個軍事主官變成一個政治輔助性主官,白了,就是紅色部隊中的政委。
軍事上,劉浪已經展現出驚人的才華,除非是張儒浩覺得有必要提醒的,其餘軍事上的一切他都不會過多插手,他現在主要工作,就是凝聚全團官兵的人心,服從上級指揮官的領導,樹立劉浪這個領導權威的同時,也悄然的透過那十名充實進獨立團的紅色軍官將紅色思想的火苗傳播。
兩個人可能很久沒有這樣暢談過了,尤其是想到未來數日即將開赴未知的戰場,幹脆,劉浪讓三川兒和幺十三去通知團部直屬各單位主官來團部,傳達擴編和獨立團改名中山獨立團消息的同時,也是討論一下各自對進入淞滬戰場後的想法,也算是在戰前統一一下思想。
雖然此時已經過了淩晨1時,但這幫主官們卻來得極快,顯然大戰在即他們心裏亦有些緊張,沒幾個人就能心大到酣然大睡。他們可再也不是昔日那個“舍得一身剮皇帝拉下馬”“腦袋掉了碗口大個疤”“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的光杆大頭兵了,他們每個人麾下都指揮著最少數百弟兄,每一條戰鬥指令都關係著數十乃至數百弟兄的命。
腦袋決定屁股下麵的位置的同時,那個位置也決定著腦袋。
當然了,因為不是正式的軍事會議,像淩洪拎來了鹵肉,趙二狗拎來了酒,一看這陣勢,劉浪幹脆讓兩個勤務兵去找後勤部要了口鐵鍋又弄了點兒肉和白菜就地整了個東北燉肉鍋子,還把自己幾包存在三川兒哪兒的煙給貢獻出來。
一票校級軍官圍坐一起,就著鍋子喝著酒抽著浪團座的煙暢所欲言,統一思想會變成了一幫軍官吹牛打屁的茶話會了。
這樣的氣氛也不能不是好事,至少在劉浪看來,遠比一大幫軍官坐在會議桌前衣襟危坐著談軍事部署要強的多。麵對淞滬這樣的超大規模的戰鬥,所謂的戰術布局都特娘的是虛的,就是一個字“幹”。
勇氣,在這一刻比什麼都重要。
劉浪決定不了統帥部在整個淞滬戰略布局上的改變,他隻能做好自己。如果整個淞滬戰場雙方百萬大軍所造就的可怕戰場是隻超級怪獸哥斯拉,那獨立團這五六千號人頂多就相當於一隻蜜蜂。
可蜜蜂,哪怕它一生中射出尾部唯一的那根刺就會死亡,但,從無人敢輕忽於它。
因為,一刺,便痛徹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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