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嫩個良,讓機炮連的弟兄們還是遠一點兒就把鬼子的坦克打爆吧!這狗日的也太嚇人了。”雷雄感受著日軍坦克炸出的一塊鋼板重重砸在牆壁上發出的悶響,齜牙咧嘴的感歎道。
他這一刻甚至已經有些愛上了打這種防禦戰的感覺,好久,沒有如此爽的打鬼子了。尤其是看著不可一世的日軍坦克就這樣近距離被打爆,真的好刺激。
“連長,那些鬼子還不死心呢!下命令射擊吧!”掛著少尉領章的一排長高聲提醒著自家長官。
七八十米外,日軍步兵還在很頑固的朝這邊接近著,日軍的重機槍和擲彈筒在這一刻也陷入了瘋狂,拚命的射擊著,打得街壘和牆壁上硝煙四起。趴在沙袋後麵都能感受到機槍子彈不停擊打在上麵的震動。
“命令弟兄們,都不準給老子抬頭,對著日軍所在方位射擊就行。”雷雄抬眼看了一眼戰場上的大概形勢,高聲命令道。“誰特娘的抬頭了,就算沒被鬼子的子彈打死,老子也要用皮帶抽死他。”
“那。。。。。。”少尉剛想那鬼子上來了怎麼辦,但一見雷雄命令完就重新縮回牆壁後方根本沒有修正命令的意思,也隻能住嘴了。雷雄從一個大頭兵的時候就在一連,從兵做到班長,再從班長做到排長連長,整整呆了十年,威信之高無人能敵,在一連可謂是一言九鼎,他下的命令,誰也不敢違抗。
四輛坦克,在瘋狂的對射中直接被打爆一輛,另外三輛直接被打毛了,停下車對著大樓就是一陣狂轟,堅固的大樓牆壁被幾發坦克炮炸出了一個又一個臉盆大的坑洞。可是,70步兵炮都不能把1米多厚的鋼筋混凝土牆壁如何了,更何況的57毫米坦克炮了,日軍坦克手這種做法也不過是臨死前的掙紮罷了。
借著廢墟將炮塔抬起來想射擊二樓沙包工事後麵藏著的機關炮本不是不行,可是,他們調整的時間太長了,而機關炮早就校正了最少五六發彈道了,而且不過就是不到100米的距離,如果再打不中碩大的坦克,那禦林軍中的這幫射手們可就真的可以去屎了。
一輛努力了好一會兒才調整好角度的坦克分別被來自左右兩方的兩挺機關炮給掃中,炮彈斜著從裝甲穿了進去,雖然沒有向第一輛坦克那樣被打爆,但連續命中坦克的五六發炮彈絕對對坦克造成了不可描述的傷害。巨大的坦克猛的顫動了一下,便歸於寂然,艙門被打開,一個火人慘嚎著從車中跳出,拚命的在地上滾動著企圖將身上的火撲滅。
可這,顯然是徒勞的,艙壁內瞬間升起的高溫將他的同伴全部燒死在坦克艙內的同時,也點燃了最靠後方這名日軍坦克車長渾身的衣物,那是從裏到外的燃燒,甚至連身上的豐厚的油脂也已經開始燃燒了。連續滾動十數圈也沒有撲滅身上的火,日軍坦克車長在數百日軍步兵的眼皮子底下被生生燒成了一截黑炭。
微風吹拂中,他們甚至聞到了一種奇異的香氣。
那,是新鮮烤肉的味道。
幾乎是毫無反抗的屠殺,讓另外兩輛還僥幸活著的坦克喪失了一切勇氣,前進的也不前進了,還在調整角度準備對射的也不調整角度了,履帶拚命的轉動著倒車,想跑。
自然,那也是不可能的。
已經獲得兩輛坦克車戰果的四挺機關炮現在是4V,火力比先前更集中了。
尹藤善光隻能絕望的看著己方剩下的兩輛拚命倒車的坦克再次被可怕的機關炮擊中,然後冒起濃煙再冒出火光,紛紛被擊毀在距離四行倉庫大樓10米左右的進攻路線上。他們最後的掙紮也不過就是往後退了數十米而已。
師團配屬的戰車中隊僅存的8輛89中型坦克,僅這一戰,就又損失了四輛,日軍少佐已經可以想見脅板次郎大佐的暴怒。他現在的唯一的希望,就是伴隨著坦克前進的4個分隊,因為大隊所有火力的掩護,中國人的射擊雖然凶猛,但已經失去了準頭,他們已經潛進了大樓前方三十米區域。
隻要一個衝鋒,就可以衝進大樓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