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大佐閣下盛情,良弼與有榮焉!”棒槌大佐還拽了兩句詞。
“哈哈!今,是個好日子啊!”脅板次郎扶著樓頂厚厚的牆壁,望著不遠處的人群,縱聲大笑。
“好嗨喲!感覺人生到達了巔峰,感覺人生到達了高。。。。。。”這首歌,恐怕是這位日本陸軍大佐此時心情的最佳寫照。
他或許根本沒有注意到,就在00多米外租界內,一杆槍牢牢鎖定了他。
如果槍的主人願意,隻需要一扣扳機,他那顆猶如風幹橘子一樣的臉,就會炸成一朵紅花,成為一朵綻放在四行倉庫樓頂的血花。
曾經水就是那杆半自動步槍的主人,以他的能力,在50米外,就算不用4倍瞄準鏡,也能將已經達到人生巔峰的日軍大佐一槍斃命。強忍著一槍打爆日軍大佐狗頭的強烈欲望,曾經水拿起身邊碩大的單兵通話器低聲彙報:“鬼子已經搜索倉庫完畢,正在換防,或許會有後續動作,建議,繼續隱蔽。”
而在距離四行倉庫足足100米外的一處並不起眼極為殘破早就空無一人的一個作坊裏,一根長長的線顫顫巍巍的探出頭。如果日軍能看到,會驚訝的發現,這根並不屬於他們的長長線的位置,貌似,並不在他們陸軍大佐分析的租界內,而是,在他們的後方數百米處。
是的,既然這個時空中多了一個熟知曾經往事的蝴蝶,他又怎麼會在四行倉庫中隻留下一條退路?又怎麼會明明知道租界是絕路,還會讓四行倉庫守軍進入絕路?五年的時間,已經足夠讓他對四行倉庫這個必然進行的悲壯之戰的堡壘做出更完善的布置了。
真正供倉庫守軍逃生的路,自然不會是通往西方租界的地道,無論杜大佬有通的手段,但在租界這種由滿清政府主導的喪權辱國的特殊土地上,就算國人再如何不想承認,那也是有黃頭發藍眼珠們來主宰,杜老板這個上海地下皇帝也保不了他們平安。
所以,從一開始決定要挖掘地道,就不止一條,一條為明,通向西方租界,另一條為暗,入口其實也在哪個地下室中,甚至,就在那個同樣的豎井裏,隻不過方向是向西。當日本人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泥沙填上的通向租界方向的地道入口所吸引的時候,誰也不會注意就在斜上方,還有個掩藏的極好通向另一個方向的地道入口。
四行倉庫所有守軍,除了曾經水要在租界內對四行倉庫實施偵察做出戰術指導以外,其餘全部撤入了這個向西穿過了整片戰場長達1500米的地道。
地道裏的設施遠比人們想象的要完善,在地道的盡頭除了有足夠兩百多號人躺下的寬闊空間外,還有多達六處出風口,這些出風口除了要保證地道內空氣的流通之外,每個出風口其實都能算一個簡易的臨時出口,而且都安排在華商集團買下用於做無關緊要商業的屋內隱蔽處,就算所有人都撤離,隻要不是掘地三尺,基本不會有人發現這些出風口下方掩護的秘密。
就比如現在,長長線升起的地方,是這個破舊的基本毫無價值作坊的廚房裏的灶台,如果不是陳運發預先拿一杆步槍頂起那口鏽跡斑斑的大鐵鍋,誰會無聊到掀開鐵鍋看黑漆漆的灶台裏有什麼?雖然那個灶台從開始建的時候就沒怎麼使用過。
地麵下,雷雄驚駭欲絕的看著陳運發拿著一個大鐵盒子聽著從另一個地道離開的曾經水的彙報,然後回答:“收到。”衝著雷雄道:“命令弟兄們繼續隱蔽,保持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