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柳子言已經解決好了,是一起埋還說挖多一個坑?一起埋的話我就把坑挖深一點。”楊少波走進了,從神壇後麵拿出鐵鍬問道。
楊少波的問題把難倒了,理智上明明知道不能留下童雅西,可是心裏卻怎麼都無法對這漂亮無辜的女人下手。
“挖兩個吧,別把我和他埋在一起。”童雅西突然開口了,然後看了我一眼,說道:“你叫張凡吧,要你還是一個男人的話,就給我一個痛快,送我上路吧,別讓我看不起你。”
看著這個女人,她也盯著我,那眼睛裏太沒有一絲一毫的畏懼感,清澈見底,我不由得想象,這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女人呢?她嫁了一個被她大了兩輪的柳海洋,這也就算了,畢竟那樣的老男人有權有勢也說得過去,可是她居然還和這個老男人唯一的兒子來了一場瘋狂的愛戀,這樣的女人是俗話中的紅顏禍水,顛倒了眾生。
這幹淨的目光裏,不是有著某種執著就是沒有被世俗玷汙過,她一個博士學位的女子,不可能沒有經曆,這說不通。
我一步步走近她,童雅西沒有再動,而是靠牆站穩了,然後閉上了眼睛對我說:“來吧,謝謝你成全我。”
揚起的匕首沒有落下,她等了幾十秒見我沒有動靜,睜開眼睛疑惑的問我:“為什麼停下,你東西呀。”
“為什麼不怕死?”我弱弱的問出了一句這樣沒有營養的話。
“要是我說自己怕死,難道你會放過我嗎?”童雅西看著我問道。
“不會吧。”我說,即便我不想殺她,可是她必須死,因為這不單單關乎我一個人的性命,這不是開玩笑,我不能因為自己不舍得,就連累大家的性命。
“這就是了,既然結局沒什麼不同,早死早超生。”童雅西回答著,眼裏依然清澈,好像在談論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一樣。
我不忍心再看她,移開了目光,對她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對你下不了手,而且你是無辜的,可是沒有辦法留你。”
我說著就用匕首割斷了她手上的綁帶,然後把匕首遞給了她,說:“你自己動手吧,自己了解了自己,要是十分鍾後你也動不了手的話,就讓波仔送你上路好了。”
說完我沒有再看她一眼就走出廟門,見外麵的楊少波在月色下抽煙,見我過去也遞了一支香煙給我,點燃後,我吸了一口,什麼也沒有說而是望著黑夜的盡頭沉思著。
“看來二哥還是下不了手,我進去解決吧。”楊少波說道。
“十分鍾後再進去吧,不差這幾分鍾的。”我說。
波仔沒有再說什麼,我們繼續吸著手裏的煙,楊少波突然把煙熄滅,緊張的說道:“二哥,有人過來了。”
我也熄滅了眼,瞪大眼睛看著月色的遠方,仔細的傾聽,什麼也沒有發現,看了身邊的楊少波一眼:“波仔,有沒有搞錯,什麼也沒有啊。”
“不,有人,已經很近了。”楊少波的語氣很緊急,是我從沒有沒有看到過的,搞得我下意識的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