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文竹不一樣,非富貴人家,工作也就是一個記者而已,卻拿著我的卡,花錢如流水,我看到是她骨子裏的那種虛榮心,以及和對人家勞動成果的不予尊重,我的錢都是用命去拚回來的。
晚餐,我們一起吃了,然後我開車把她送回了家,上樓的時候,我裝作不經意的問她:“文竹,什麼時候需要去檢查了,告訴我一聲,我送你去吧。”
“不用了,你忙你自己的,我一個人可以的。”她想也沒有想就拒絕了。
“那不好吧,到時候你還以為我不關心你,不在乎你了,再說了,以後時間長了,你一個人跑上跑下會累的,我可不願意看見你勞累。”我說。
“真的不用,去檢查都是女人,你一個大男人去了也不方便,到時候再說吧。”文竹見我盯著她,眼裏有一絲不自然。
“好吧,看你這麼懂事,三天後,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待,你早點休息吧,好好養著。”我說。
“好的,我也累了,那你去醫院吧。”她說。
“嗯,那我走了,晚安。”我說著親了她一口,就上了車。
見她的身影消失在樓道口,我點燃了一支煙,吸了一口,在心裏笑了,沒有覺得她有什麼不對勁的時候,怎麼看都覺得她溫柔善良,善解人意,可是現在怎麼看都覺得有太多不正常的地方,點點滴滴,都可以看到出來。
事出反常必有妖,文竹有問題是肯定的,撥通了劉力的電話,我說:“喂,剛剛給你的那個手機號碼,所有電話錄音都轉發到我的手機上。”
“知道了,凡哥,現在對方還沒有接聽和撥出電話,一旦有的話,就會三十秒鍾自動發送到你的。”劉力回答。
“嗯,好的,對了,這個手機上的錄音你電話上不需要備份了,你也不需要聽,知道嗎?”我對劉力吩咐。
“好,知道了。”他回答,可是他到底聽不聽,其實我也不會知道。
這次的監聽,到底會收獲什麼,我一點把握也沒有,心裏還是希望自己做的這一切都是多餘的,還要去醫院照顧白馨,不想那麼多了吧。
來到醫院病房後,艾小米已經卷縮在沙發上睡著了,許媚坐在床頭,嘴裏絮絮叨叨和母親低語著什麼,我進去後,她看了我一眼,問道:“這麼夜,去哪兒了?”
“在外麵有點事。”我說。
“嗯,我有話想問你,我們出去病房外麵談談吧。”許媚說。
“好的,走吧。”我回應了她一句就走出了病房。
在走廊上,我停下了腳步,許媚突然拉著我的手說:“要不,我們下去轉轉,好嗎?”
“嗯,可以的。”我點了點頭,仍由她拉著我走,瞥了她一眼,見這些天她清瘦許多,而且一臉倦態,皮膚也失去了水分。
下來電梯後,我們在醫院住院部的小公園裏走著,許媚沒有看我,然後長歎了一口氣,才開口說話:“張凡,對不起,你可以原諒我的行為嗎?”
“不要這樣說,錯的是我。”我說。
“不,張凡,我是不是很自私?”許媚問。
“唉……”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也不知道她想要說什麼,就幹脆沒有回答她的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