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不敢相信。”楊少波回答。
“凶手剛剛已經在分局自首了,這事能是開玩笑的嗎?”我說道。
“啊?真的呀,太好了,太不可思議了。”楊少波驚叫起來。
“走吧,去把這個消息告訴他妻子去,讓他們一家也好放心放心。”我說。
“可不是呀,這些天花虎的表嫂子可憐了,天天去市政府去哭,去喊冤,看得都讓人心酸死了。”楊少波說。
我帶著楊少波去了林萬彪的家裏,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他妻子,她感激得差點就跪倒在地,寒暄了好一番後,我們才走出她家的門。
後來我叫楊少波聯係了花虎瘦虎一起去吃宵夜,吃好後我才回到了凡義幫總部,太疲倦了,連澡也沒有洗,就趴在床上睡了過去。
朦朧中被手機鈴聲吵醒,摸起了電話:“喂,誰呀?”
“張凡,視頻怎麼還沒有發過來?你是不是想找死了?”是馬金燕的聲音。
“什麼?”我人是醒來了,可是意識還在飄著沒有真正的醒過來一樣。
“你是不是想要耍賴?我告訴你,要是你敢玩花樣,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馬金燕在電話裏的聲音氣呼呼的。
“哦,剛剛睡著了,忘記了,現在就發過去。”我這才想起沈明生讓我埋了塗萬建並錄下了視頻,以此來要挾我。
“速度一些。”馬金燕說道。
我打開電腦,找到了王誌勇和幼女的那個視頻,拷貝了一份,然後發給了馬金燕。
視頻發了過去後,我感覺自己好像吃虧了,現在我有把柄在沈明生手裏,他不是叫我做什麼我就得做什麼?我豈不是得無條件的聽他吩咐了?我靠,人是活著回來了,可是我不是成為了他手裏的工具了?
唉,現在也隻好走一步就為一步,起碼還有條命在,以後的事以後再看了。
看了一眼時間,原來是已經快接近中午時分了,我撥打了許媚的手機,響了幾聲被她掛斷了,回了一條短信:我在開會。
就這這個時候,文竹的電話錄音來了,我按下接聽鍵,是陳老頭吩咐文竹快點采取行動,約見許媚,把孩子弄掉,讓我和許媚離了都要反目成仇的計劃。
假如我知道這個死老頭在哪裏的話,我也許還要去會會他,不過現在真的沒有時間去見那個老頭。
中午十二點,我開著車接到了林萬彪的妻兒,還有楊少波一起去了看守所的大門口,見幾個林萬彪以前要好的同僚也來了。
人出來的時候,好像變了另一個人,起碼瘦了十幾斤,兩眼都無神了,一個老警察被搞成這個樣子,看到也都讓人心酸,他妻子當場就痛哭起來。
在為他接風洗塵的飯局中,他向我敬酒,居然對我說道:“凡哥,我這條命以後是你的了,我敬凡哥一杯。”
我有點蒙圈,對他說:“彪哥,你喝多了,來,兄弟我敬你,出來就好了。”
“凡哥,其實大恩不言謝,我也沒有醉。”他說著就附在我的耳邊邊低聲說了句:“其實那天晚上,在暈過去的那一刻,我已經發現凶手是一個女人,所以,我這命,不是你,已經沒有了,我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