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之後你才是。”
“我明白,我現在沒有別的路能走了,要是不當太宰五代,你的寶劍就會砍掉我的腦袋。
你放心,我會留在這裏守衛王陵的,不是因為我還怕你砍我腦袋。
而是因為我現在沒事做,給自己找點事情做才能保證我不發瘋。”
“你不來,我不定已經瘋了。”
太宰紅著眼睛沉默了良久又道:“即便你以後守不住寂寞想要離開,也請你莫要將王陵的所在告訴他人。
否則,我等即便成了陰魂也會取你性命。”
陰魂索命是最無奈,最沒有威脅性的恐嚇。
雲琅不想讓太宰失望,認真的點頭道:“我以婆婆的在之靈起誓,王陵之密隻會藏在心中,沒有找到合適的繼承人之前,永不對他人泄露,否則,萬箭穿心而死。”
太宰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隨即皺眉問道:“婆婆是誰?”
雲琅翻著眼睛道:“一個比我性命還要重要的人,已經故去了。”
太宰歉疚的朝雲琅施了一禮,他覺得自己剛才的問話非常的無禮。
“明日開始跟老夫學搏鬥之術。”
“沒問題,我也不想一出現就被獵夫們給幹掉,同時,你也給我弄點書回來看啊,不論什麼書都成,我現在認識很多字。”
“你本來就認識很多字!”
太宰哼了一聲之後就重新躺在了床上。
大雪封山,外麵寒地凍,雲琅想要給自己打幾樣合用的工具都不成,就隻好待在屋子裏教老虎識字……
老虎今年隻有三歲,非常的聰明,在肉幹的誘惑下,不到二十的時間就能從一數到八了。
雲琅極度懷疑,這家夥其實能數更多的數,隻是懶得張嘴嚎叫那麼多聲而已。
老虎識字,數數這種事情已經超乎了太宰的認知範圍。
不過,老虎能通過雲琅的話語去做相應的動作,這些太宰還是能理解的。
雲琅很聰明,非常的聰明,不論是讀書,還是做事情,沒有他拿不下來的,唯一,到了練劍術的時候,他就成了蠢貨。
好好地殺人劍術,到了他的手中比舞蹈還要好看些,唯獨不能殺人。
就在太宰擔心雲琅在獵夫們的手中活不過一口氣的功夫時。
雲琅用外麵的打鐵爐子,給他打造了一柄巧的鋼弩。
這柄鋼弩隻有一尺寬,加上弩箭的滑槽,也不過一尺長。
不過,當雲琅將一枚無尾鐵刺裝進滑槽,扣動了機括,嗡的一聲鋼鐵振鳴聲剛剛響起,三丈遠的大樹幹上就多了一枚黑黝黝的鐵刺,入木三寸。
眼見雲琅將弩弓指向了他,太宰遍體生寒,他沒有任何能夠躲過鐵刺的把握。
直到雲琅將弩弓交到他手上的時候,太宰背後的冷汗才涔涔的冒出來。
勉強收攝心神,太宰學著雲琅的樣子扣動了機括,同樣的一聲嗡鳴過後,樹幹上又多了一根鐵刺。
“這是近戰之利器!”
雲琅接過鋼弩敲敲弩臂遺憾的道:“本來應該是軟鋼製作,隻可惜沒有合用的物料,軟鋼做不出來,隻能用硬鋼,弓弦也不好,熊腿上的大筋多少有彈性,以至於不能發揮最大的力量。”
“足夠了!”太宰肯定的斬釘截鐵。
“你最好給我多找些金鐵來,我試驗的多了不定能找到最合適的物料。”
太宰從雲琅那裏取走了十二枚弩刺,立刻就踩著厚厚的積雪走了。
從頭到尾都沒有再提交還弩弓的事情。
雲琅被老虎追殺的很慘。
跑步這種事情,一定是要有動力的,太宰在雲琅的臉上塗滿了豬油,一個作用是防凍,另一個作用就是用來引誘老虎舔舐。
老虎的舌頭上有一層白絨絨的倒刺,平時是用來清理毛發跟骨頭上的殘渣的。
任何人被老虎舔了一次之後絕對不願意再被舔第二下。
別人家的老虎越養越凶悍,雲琅養的老虎越來越像狗。
被三百斤重的老虎撲倒並且把上半身的重量全部壓在身上,那種窒息的感覺,讓雲琅忘記了老虎舔臉的痛苦。
臉上的豬油沒有了之後,老虎一個虎躍就從雲琅的身上跳走了。
留下癱在雪地裏並呈大字型的雲琅。
好久,勉強起身,一頭鑽進了鬆林,剛才老虎那一下,讓他的便意非常的強烈。
武藝練不好,雲琅覺得跑步一定要練好,打不過別人,一定要跑贏別人,這東西應該很管用,緊急的時候就要靠他救命。
在山林裏跑贏老虎這是一件根本就做不到的事情,每次賽跑都被老虎虐待的很慘,雲琅依舊樂此不疲。
老虎也是這麼想的,隻要雲琅給臉上塗抹了豬油,它就非常興奮的在一邊走來走去,就等著雲琅跑遠之後他再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