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幹什麼?”太宰有些跟不上雲琅的想法。
雲琅拿起剛剛烤好的肉,把身子靠在老虎肚皮上懶懶的道:“按照漢國的規矩來保護皇陵,同時也給我們自己一個寬鬆的生活環境。”
太宰霍然起身,盯著雲琅道:“怎麼?”
雲琅咬了一口肉塊,淡淡的道:“我今在路上聽一個勳貴子弟,偽帝劉徹,準備售賣上林苑的一部分無主之地,我準備把皇陵以及皇陵周邊的地買下來。”
“這不可能!”太宰大驚,身體卻不受控製的顫抖起來。
如果雲琅真的能夠做到這一點,他們就能正大光明的招收奴仆,收攏黔首,哪怕修建圍牆將秦陵圍起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如此一來,皇陵將會成為家產,隻要不被劉徹抄家滅族,皇陵的秘密將永遠不會被人得知。
“有什麼不可能的,衛青跟匈奴人在雲中打了兩仗,耗費的錢糧數之不盡,即便是有文景兩代的積蓄,劉徹想要繼續與匈奴作戰,他的國庫也支撐不了多久。
你看著吧,他現在是崽賣爺田不心疼,再打幾仗,他就該向百姓征收重稅了,到了最後,整個國家都會他綁在戰車上縱橫四方。”
“國雖大,好戰必亡?”太宰眼中跳躍著灼人的火焰。
“我們隻要等到偽帝劉徹倒行逆施之時,再聯絡我大秦故舊,振臂一呼定能將偽帝推翻。
雲琅!如果能做到,我奉你為主!”
雲琅驚訝極了,他沒想到隻給太宰畫了一個大餅,太宰居然認真到了這種程度。
古人正是太認真了……
怪不得蘇秦,張儀公孫龍這些家夥僅僅靠著一張嘴就能混的風生水起,蘇秦一個破落戶居然能夠身配六國相印。
啊,雲琅覺得非常幸運,還好是自己過來了,如果來的是矽穀旁邊咖啡館裏的那些張嘴十幾億幾百億融資的家夥們,這個世界估計距離毀滅就不遠了。
“你是我的長輩,此事萬萬不可行,長幼尊卑聽起來沒什麼大用,然而,他是所有社會關係的基礎,所有的倫理關係都是構建在長幼尊卑這個基礎之上的。
輕易毀壞,國運不久,我們還是談談購買皇陵的事情吧,對了,你有多少錢……”
跟三具屍體睡了一夜的雲琅萎靡不振,臉色蠟黃,還有些氣急敗壞。
太宰則是喜上眉梢,隻是不怎麼敢看雲琅吃人一般的眼神。
多少年來,太宰一直在惶恐,悲苦,忐忑不安中度過每一,沒想到會在某一,他麵臨的所有困難,都被人清醒的理出來一個清晰地脈絡,隻要沿著這個脈絡走,最終事情將會得到解決。
最重要的是身邊有一個可以依靠的聰明人,實在是人生中最愉快的一件事。
雲琅的鼻孔中噴出灼熱的氣息,靠近他的老虎被嚇了一跳,雲琅鼻子噴出來的氣息比它鼻子裏的氣息還要灼熱。
雲琅不滿的瞅了太宰一眼,一個口袋裏隻有三十斤金子還想買一萬畝土地的人有什麼資格得到他的好臉色。
一斤金子作價一萬錢,三十斤金子也不過三十萬錢,而一萬畝土地最基礎的價格是一千萬錢……雲琅很想罵人。
不論在那個時代買地,費用最大耗用精力最大的永遠都不是土地的價格。
始皇陵裏麵的好東西很多,裏麵的東西如果換成錢,估計能把整個關中買下來。
可是啊,這件事不能提,連想都不能想,如果出來,第一個找雲琅拚命的人就是太宰。
被人打了悶棍,今就沒法子去宜春宮了,雲琅搜檢了三個獵夫的遺物,基本上沒有什麼好東西。
就是那個叫做彭毒的家夥身上有一塊古玉樣子還不錯,雲琅順手解了下來,這東西將來穿文山衣的時候用來壓袍子還是不錯的。
太宰看著路上絡繹不絕的行人有些意動,對雲琅道:“我們擄掠些黔首回來如何?”
雲琅絕望的搖頭道:“我們要的每一個人都必須是心甘情願跟我們在一起隱居深山的人,否則,每多一個心懷叵測的家夥,我們就會倒黴一次,不定就會因為用人不當最後產生毀滅性的結果,那樣,還不如我們兩個人守山呢。”
太宰遺憾的道:“以前倒是發現了兩個逃奴,結果,被我給殺了,要不然至少有兩個可用的人了。”
雲琅笑道:“會有的,不著急,劉徹既然放出售賣上林苑土地的風聲,就會有跟進的策略,因為土地這東西要有人經營才能有產出,否則花一大堆的錢買一些荒地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