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若是興奮,會經由神態和肢體表現出來,無論是明顯還是隱晦,都有跡可循。
西索是一個異類,當他的情緒泛濫成江時,不需要追跡而尋,且不神態和肢體,從他身體經由念力增幅擴散開來的氣場。
就像是…已經凝聚為實體的激素。
他從不遮掩興奮時的姿態,從不願意抑製情緒的噴湧爆發,由欲望挑動而生的那種…興趣,正通過氣場,很清晰的向羅表達了出來。
西索的周圍,那一個個參賽者就像是被線操縱的傀儡,按照既定的軌跡,做出應有的表現,紛紛遠離了西索。
他們不知道所謂的念是什麼,而可以將情緒渲染發出的氣場又是什麼,那一刻,他們隻知道西索變得非常的危險。
能夠察覺到危險,不是因為他們具備野獸般的敏銳嗅覺,僅是因為西索將危險的氣息放大到了極致。
短暫的時間裏,西索的周圍清空,隻有他獨自一人坐在那裏,然後看著羅。
“好惡心…”
信長打了個寒顫,隻因那波及過來的氣場裏,充斥著畸形般的情緒,但他僅是將手攀上刀柄,之後再無舉動。
瑪奇細細的眉毛輕皺著,看向西索的目光漸漸冷了下來,這氣場裏飽含的情緒怎樣都好,她根本不在乎。
但是,唯獨摻雜著惡意,是她不能容許的。
因為,這一絲絲惡意,並不是針對她,而是針對羅。
吱…
她麵色清冷,悄然拉出細線,凜冬般的殺意宣泄而出,隻針對西索而發。
瑪奇的反應很過激,但這是她應有的表現。
任何對她所親近之人露出威脅的獠牙時,她都會毫不客氣的拔掉那獠牙,哪怕犯下滔大罪也在所不惜,就像是一個護犢子的母老虎。
這種護短的表現,對於流星街的人而言很正常。
對於接納且所認同的人,不會管那個人是對是錯,他們都會毫不猶豫站在同一個陣線。
相比於瑪奇的過激表現,桑比卡和卜哈剌還好一點,但看向西索的目光充斥著警惕之色,一旦西索有什麼動作,他們絕對會出手。
“唔,一個個都是那麼的…”
西索的眼睛彎成極致,細的眼珠子倒映出羅他們的身影,正在幅度顫動著。
他享受著瑪奇那冰冷的殺意,享受著信長隱晦的伺機而動,享受著桑比卡和卜哈剌猶如警惕獸般所露出的爪牙。
這些猶如信號的反應,被他那堪稱線的神經接收,以至於,下身處產生了明顯的反應。
所有人中,唯獨羅是那般淡定,看著他時,眉眼間透露出的情緒,就像是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麻煩。
西索靜靜打量著羅的反應,旋即慢慢收斂氣場,沸騰的情緒也漸漸平息了下來。
他從不會抑製自己的情緒,就算要抑製,也得尋找另外的發泄點。
還不是時候…
他這般想著,所以收斂了氣場。
如果要在羅身上尋找愉悅,不是這個時刻,不是現在這個地方,而是在頭頂之上更高的地方。
於是,他不僅收斂了氣場,甚至轉移目光望向底下那十六個擂台上的無趣戰鬥,仿佛剛才發生的事都是錯覺。
一切來得如此突然,又消失得如此詭異,跟一個神經病似的。
見西索如此莫名其妙,信長放在刀柄的手慢慢移開,瑪奇拉出的線化為念力消失不見,但眉頭依舊輕蹙,桑比卡和卜哈剌將身上念力的波動壓回了纏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