淒厲的慘叫聲層疊起伏。
邊緣處的許多考生直接被密密麻麻的蟲群覆蓋在身上。
樹頂上,光頭考官看著不停發出慘叫聲的方向,臉上流露出不屑之色。
這種蟲子對人體的傷害幾乎為零,而那群發出慘叫聲的考生,不是因為劇痛或者傷害,而是因為被大量的蟲子爬上身體,感到恐懼才失聲大叫。
“連蟲子都怕,又有什麼資格做獵人?”
光頭考官冷漠盯著底下陸續開始動的許多考生。
無論是叫出聲的,還是躲避蟲子的考生,在這一刻已然被淘汰。
黑潮蟲群很快淹沒到人群的中部,先前恐懼得失聲尖叫的考生們後知後覺的發現蟲子毫無威脅性,要有影響的話,那就是無比的瘙癢。
這群考生連忙打下纏在身上的大量蟲子,可他們也清楚自己被淘汰了。
測試才開始了大概一時,因為蟲群的到訪,隊列中的一半考生全部被淘汰,另外一半的考生有了前車之鑒,抑製內心的恐懼,任由蟲子爬上身體。
蟲子毫無威脅。
堅守下來的考生們內心一鬆,但緊接著,他們都體會到一種深入骨髓的瘙癢。
“我受不了了!”
才不過一分鍾的時間,就有一名好不容易戰勝恐懼的考生將身上的蟲子盡數打下來,而蟲子離體後,那股瘙癢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名考生慌不擇路的跑出蟲潮的區域,帳然若失的站在那裏。
那瘙癢太難受了,比頭頂上那灼熱的太陽還要難纏。
考生的減員速度慢慢提升起來。
很快,蟲群來到了羅和東巴所在的區域。
東巴咬了咬牙,他沒感覺到危險,所以想要堅持一下。
蟲子從他的腳底爬上身體,不一會時間就覆蓋到了脖子處,瘙癢的反應也出現了。
“隻要不是痛,都可以接受!”
東巴忍著瘙癢,在心裏發狠道。
然後,他就看到蟲群在接近羅的時候,居然自動避開。
“什麼?”
東巴一愣,反應很快的想到羅剛才拍在身上的粉末。
“他知道第一關的測試內容?所以提前做了準備?不對,委員會絕不會容許這種現象發生。”
不僅東巴發現了這個現象,其他飽受磨難的考生們也發現了,以及在樹上看得一清二楚的考官。
“嗯?居然有人提前做了準備?”
看著淡定立足的羅,光頭考官一臉驚訝。
考題是他出的,連委員會都不知道,而他也沒泄露出去,怎麼可能會有人提前做了準備。
便在這時,又有一股蟲群從另一個方向的森林出來,來到光頭考官屁股下的大樹時,也是主動避開,向著考生們而去。
桑奎樹是這群癢癢蟲最討厭的東西,坐在上麵的考官自然免受其難,不然區區一根樹幹,還擋不住癢癢蟲的攀爬。
“你做了什麼?為什麼蟲子會避開你?”
所有人都被蟲群照顧到,唯獨羅沒有,那如同鶴立雞群的現狀,直接引來被淘汰的考生們的質問。
“徇私舞弊,一定是徇私舞弊!”
有些險惡用心的考生趁機拋出一大頂帽子扣下來,期許著第一關測試可以重新來過。
也有一部分考生,猜測羅是救援者,所以有應對是正常的。
可是,救援者的共通點是相貌醜陋,而這個哥極帥,跟活躍在影視界的超帥明星紫豬有得一比。
風波漸起,光頭考官拍了拍臉頰,感到蛋疼。
他大概猜到那名鶴立雞群的考生定然是在身上放了跟桑奎樹有關的東西,這或許是偶然巧合,但他向來都不信這個。
結論便是,那名考生有過人之處。
可是,那群起哄的考生可不會這麼認為。
有些理,有時候還真會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