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多麼繁榮的地方,都會有籠罩在陰影中的狹窄巷。
嘩啦。
安靜而陰暗的巷裏響起鎖鏈摩擦的輕響聲,不一會後,沉穩的腳步聲漸漸顯耳。
一個相貌俊秀的金發少年從巷子的拐角處走出,向著深處而去。
行走之間,少年耳垂下的吊墜閃爍著點點光澤。
這個少年,卻是酷拉皮卡。
“吱吱。”
這時,幾隻碩肥的老鼠排隊從酷拉皮卡的腳邊跑過去,繞過生著黴斑的雜亂箱子,徑直朝著牆角處兩個垃圾桶而去。
不遠處的一個箱子上,坐著一個光著膀子的光頭男人,叼著一根煙在那邊吞雲吐霧,
男人身旁堆放著幾個置放空酒瓶的紅色箱體,搭成了四五層高。
那個男人看著走過來的酷拉皮卡,眼神極為專注。
迎著男人的視線,酷拉皮卡抬手,向著男人展示著夾在指縫間的一張黑白卡片。
在看到那卡片後,男人默默移開視線。
酷拉皮卡就這樣穿過男人所在的位置,走向陰影更深的地方。
很快,他來到一扇木門前,邊上懸掛著一盞老式路燈,照亮了門前的地麵,卻是幹淨得一覽無遺。
酷拉皮卡抬手正要敲門,木質門卻發出輕響聲,自動打開,露出一段往下的階梯。
對此,酷拉皮卡沒有任何反應,直接收回手走進去。
踩著階梯往下,來到負一樓,是一間燈光稍顯幽暗的複式酒吧。
吧台裏站著一個身穿酒保服的中年人,而酒吧此時的生意相當冷清,隻有兩名客人,一男一女。
男的有一頭顯眼的爆炸頭,女的年紀看上去很,穿著時尚,戴著鴨舌帽。
這兩人卻是黑岩家的殺手——黑頭和糖果。
酷拉皮卡進來後,第一時間掃了一眼酒吧內的布局,將現場環境和人物記在腦袋裏。
這是他漸漸養成的習慣,每到一個陌生的環境,他就要第一時間收集信息。
那兩個客人是念能力者。
酷拉皮卡並沒有過多關注那兩個客人,直接將注意力放在酒保身上。
“我都要開始懷疑現在是不是淡季了。”
酒保看著酷拉皮卡,露出一個不鹹不淡的笑容。
酷拉皮卡徑直走過去,將之前向光頭男人展示過的卡片壓在桌上。
酒保放下正在擦拭的酒杯,將卡片抽到吧台下看了一眼,微笑道:“請稍等,在此之前,要喝點什麼嗎?”
“不用了,謝謝。”
酷拉皮卡直接坐在吧台前的椅子上。
酒保聞言不再多言,將卡片投入一個暗格裏。
酷拉皮卡耳朵微動,聽出卡片滑向管道的微響聲。
這時,一個臉上有數條刀疤的女人從一個門走出來,手上托著一個托盤,徑直朝著酒吧內的第一批客人走去。
來到桌前,將托盤上折疊起來的紙張隨著雞尾酒一起放下來,旋即轉身離開,留下一陣香氣。
黑頭拿起雞尾酒一飲而盡,隨即將紙張放入兜裏,跟著糖果一起動身走向來時的階梯。
“歡迎再次光臨。”
酒保禮貌送別兩名客人。
過了好一會時間,酒保對著酷拉皮卡歉意道:“無法完成你的委托,鑒於人力物力的消耗,我方仍需要收取你委托金百分之五的份額。”
酷拉皮卡眼中閃過失望之色,點了點頭,便從兜裏拿出足夠的戒尼,之後向著房門走去。
他目前正在全力尋找有關火紅眼下落的情報。
這次前來,其實他也沒有抱太大的期望,相比於其他兩件事,這件事算是順路為之吧。
酒保毫無心理壓力的將戒尼收下,看著酷拉皮卡的背影道:“若有確切的消息,在你仍有意願的前提下,屆時會免受百分之五的金額。”
“好。”
酷拉皮卡沒有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