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粗暴的亂舔一通,差點讓咕破功。
強忍住一腳踹飛黑貓的衝動,咕在心裏不停告訴著自己要冷靜再冷靜,沒來由的,她有些羨慕羅,在任何時候想踹黑貓都可以,哪像她,迫於形勢隻能忍著。
黑貓沉浸在難以言喻的幸福之中,完全沒有注意到咕臉上的殘念,更沒有意識到自身舉動的不妥,完美演繹了一個什麼叫做禁欲三十年的單身喵。
事實上,為了讓咕懷上第二胎,前段時間他才在那個黑暗的房間裏跟咕進行了一次友好的交流。
隻是,那次的交流跟以往一樣,僅是身體上的交流,可現在不同了,有了兩情相悅的基礎後,不管做什麼都仿佛有了一種嶄新的體驗。
黑貓不滿足於此,得寸進尺的開始下一步。
令他驚喜的是,咕居然在迎合他。
【原來,這就是兩情相悅的感覺!】
驀然間,被幸福感衝昏頭的黑貓生出一種要跟咕攜手走完餘生的衝動。
然後,他將咕壓在了身下。
此時此刻,他渾然忘了身為念獸的現實。
火光搖曳之下,兩道黑色的身影糾纏在了一起。
計劃比預想中的還要順利。
咕如是想著。
隨著時間推移,也許她能接受黑貓的所有。
某種程度而言,黑貓的這種傻並不討人厭。
黑貓對咕的色誘計劃一無所知,而正在讀取記憶的羅更不用,甚至,羅都不知道黑貓為了女人而擅離職守。
雖影響不大,但羅要是知道,保不準會退出白煙字體,然後胖揍一頓黑貓。
身處黑白的記憶世界裏,羅以旁觀者的身份,親眼看著一個個遠古人類自取滅亡。
由失控的想象力所造成的現象,就像是脫韁的野馬,如傳染病般在短時間內蔓延開來。
在那個時代裏,想象力即是武器,也是力量,而當力量失控,後果將不堪設想,事實也是如此,實力那麼強的遠古人類反受其害,一點抵抗的餘地都沒有。
如若那時代有【上帝】這個概念,那麼,多數遠古人類都會把自己當做上帝。
因為,隨念而行就能讓一花一草在掌心處綻放。
因為,冥思細想就能讓一個生命從無到有在眼前誕生。
想象力賦予了遠古人類無限的可能性,讓遠古人類可以隨心所欲的創造出各種事物。
沒有任何一個遠古人類會擔心靈感枯竭,因為每一個遠古人類都會先創造出名為【書】的修複者,將思想和經曆記在修複者體內,亦或是將每一次的靈光閃現記錄在岩石、樹木之上。
是的,他們從未擔憂過,但是,他們也從未想過有一會迎來【想象力】的暴亂。
如果,身體是畫板,那麼,精神就等同於筆墨。
當筆墨在肆意揮灑,一旦身為畫板的身體負荷不成,自然沒有多餘的空間去描畫出一幅幅景致,有的,隻會是被筆墨填出一片漆黑,甚至泛濫到畫板以外的地方。
遠古人類的身體和生命力負荷不了泛濫開來的想象力,以至於想象力無處安放,最終以【某種形式】在遠古人類的身上具現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