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三歲時殺了我父親,”金並十分坦率的,“他是個非常愛我的男人,我在時候很胖,很懦弱,在學校經常受到欺負,他總是替我出頭,他是個街頭混混,他已經用他的方式全力愛我到了,可是他依然不是一個好父親。”
金並忽然開始講述他的故事,這些故事是他最深沉的黑暗記憶,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講述過,這麼多年了,憋都快把他憋死了,“他吸毒、販毒,每都喝的醉醺醺的,他根本不把我的母親當做是人,喝醉了之後,先打我母親,如果我過去阻止,或者哭出聲來,他一定會連我一起揍,可是那是我的親生母親,我怎麼能不管呢,所以我經常被打到半死,以為那些年的經曆,我直到現在還哭不出來,兒子和凡妮莎死亡時,我連一滴眼淚都沒有掉,盡管我內心非常悲傷,這都是我父親的錯,他還是個爛賭鬼,經常輸到內褲都沒有了,有一次他輸了太多的錢,實在還不上了,於是他把主意打到了我母親的身上。”
“他想要做什麼?”李康心中有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金並的故事,在地獄廚房內,每都在上演中。
“他想殺了我母親,然後割我母親的器官出去賣錢,他連器官商人都聯係好了,回到家裏,他就開始找茬揍我母親,隻是這次他想要下殺手,他卡住我母親的脖子,想要把她掐死,我嚇壞了,當時我的腦袋嗡嗡的響,好像腦子裏有一根什麼東西突然壞掉了,我從工具箱裏麵找到一把錘子,在他的後腦上麵狠狠的敲了幾下...他就死了。”金並的表情非常悲傷,不過正如他自己所,他根本哭不出來,“然後器官商人進來了,他們隻要器官,是誰的沒有關係,於是他們趁熱把我父親的心髒、肝髒、腎髒都割走了,連血液和骨髓都沒有放過,後來在還完了債務之後,他們又給了我們五千美元,從那時開始,我知道人命是值錢的。”
李康有些駭然的聽著金並坦白自己的罪行,他沒想到金並的經曆這麼複雜。
“後來,我加入了黑幫,一心想著往上麵爬,在這個過程中,我殺過無數的人,到底有多少我自己已經不清楚了,你還能記得自己吃過多少麵包嗎?”金並滿不在乎的,“所以,別想用那些無聊的感情來打動我,在我親手幹掉了我父親,看著他被掏空了開始,那些感情已經與我無緣了,直到後來遇到了凡妮莎,與她相愛,並且有了一個孩子,我那部分屬於人類的感情,才終於又回歸了,但是隨著他們都死了,我現在什麼都不在乎!”
金並講述自己的黑暗曆史,就是在告訴李康,不要試圖用普通人的感情來理解金並,因為你根本理解不了他為什麼如此冷酷,可是又時候卻又如此的溫情,好像他這個人一半是冰,而另外一半是火,不知道是哪位大能開的玩笑,把這樣兩個完全相反的金並,捏合成了同一個人。
李康明白了,想讓金並心慈手軟是不可能的,但是看著金並的樣子,他還是想繼續刺激他一下,“這麼,你什麼都不在乎了,不過你既然知道自己殺過那麼多人,別人找你報仇難道不應該嗎?”
“沒問題,想找我報仇,隨時歡迎,我金並就在這裏,不過你得拿出本事來,這麼多年了,最開始找我報仇的人,每年都有幾十人,又過了幾年變成了十幾個人,後來是幾個人,直到後來沒有人來了,能殺我盡管來好了,他們報他們的仇,我報我自己的仇,這也能弄混嗎?”金並的處世之道與眾不同,他不怕人來報仇,同樣的,也一定要完成自己的複仇,其餘的感情在他看來都是多餘的。
李康本來想,你既然也殺過別人的至親,那你兒子死了,也怨不得旁人,可是金並已經超越了這個概念了,想要服他是不可能的,因為他根本不在乎。
“好吧,那我們也沒有什麼好的了!”李康的手放在桌子下麵,他的手心釋放出無數道無名之霧,這些魔法的怪霧悄悄的逼近金並,隻要其中一道能碰到他,這場浩劫就此結束。
不過金並的身體周圍,忽然升起一個玻璃罩子,他的身下地麵翻滾,突然一個巨大的機器人拔地而起,“哼哼....我早就在想,你到底能夠忍到什麼時候才會出手,沒想到你這麼不能忍,不過我已經聊的很開心了,現在可以請你去死一死了!”
這機器人就是金並的秘密王牌——戰爭機器,正如它的名字一樣,他是打算開著這台機器,與這個世界展開一場世紀戰爭,金並抬起手手臂,戰爭機器是感應操作,它也跟著抬起手,對準李康釋放出一道一人粗的激光射線。
李康連忙用黑暗轉移,將射線反射回去,金並沒想到還有這種奇怪的招數,他的後背立刻中招,被打的踉蹌了兩步,這道能量巨大的射線,隻是在他的屁股上留下了一個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