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臉,越來越紅,結巴道:“我……我怕掃您興致。”
他扶她站直,收回了手,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坐。”
簡單一個字,說得卻無比強勢,不容違逆。
“我……”
她想逃。
活了二十五歲,從來沒陪過男人。
她和楚流商,根本沒親呢過。
“玩就坐下,不玩滾蛋。”
他的聲音突然就冰冷冰冷了。
翻臉比翻書還快。
這性子,太喜怒無常了。
蘇禾想滾蛋,可滾出去,她的麻煩怎麼解決。
一咬牙,她鼓足勇氣坐到了他身側,膽戰心驚道:“怎麼……玩?我真不會。”
冷陌回眸一睇,像是看到了什麼,眼神一沉,伸過手時,竟將她勾了過去,並且,盯著她受傷的額角眯了眯眼,隨即附到她耳邊說:
“我說出什麼你就出什麼……”
她的身子僵住,忍著踹飛他的衝動,卻隻能看牌。
“出一筒。”
“杠了。”
“再摸一張。”
“自己看,該出哪一張?”
……
季東和柴文都在看。
他們沒見過冷陌在牌桌上摟過女人,聲音懶懶的,似乎很享受這種溫柔。
這很反常。
蘇禾是個美人,乍一看是花瓶,但她記性很好。
前三局,冷陌總讓她在緊要關頭自己出牌,結果輸了。
而輸的代價是什麼?
不是幾萬幾萬的輸贏。
而是一輛車,一家店麵,或是投資幾千萬。
嚇得蘇禾臉都綠了。
但第四局開始,蘇禾竟把之前輸的全贏回來了。
這份學習能力,強到匪夷所思。
最後一局,蘇禾幫冷陌贏了一份合同過來,不知道值多少錢,隻知道牌桌上有人叫了起來:
“小姑娘,你是真不會,還是假不會?玩得這麼精?”
柴文嗬嗬直笑:“不得了,不得了,老陌,這小姑娘旺夫……”
冷陌卻眉目淡淡,落下一句:“玩夠了,你們出去。”
其他人都很識趣,散了。
包廂內,隻有蘇禾和冷陌。
吧嗒。
冷陌點了一根煙,吐出一團白煙,懶懶翹著二郎腿,淡淡掃視了這個委屈求全陪自己玩的女孩,就是不說話。
蘇禾覺得自己有點喘不過氣。
這個人的氣場太強大。
好一會兒,他才吐出一句:“臉怎麼回事?你男人打你了?”
那口吻,陰陽怪氣的。
“這事不是……頂重要的。”
這人居然有看到她受傷了。
心倒是挺細的。
“冷先生,您還記得嗎?您答應過幫我一個忙的。”
她緊張地提起往事。
“記得。”
冷陌記得她的身子又軟又香又白,害他差點失控。
其實那晚,他沒喝醉,卻險些亂性。
這個女人有主。
他不沾。
想起這些,他神思恍惚了一下。
“我……我要離婚了……”她說。
冷陌眼神一深,又睇去一眼,滿臉玩味道:“怎麼,你不會是想讓我娶你吧?”
“不是不是。”
她連忙搖頭如搗蒜:
“我怎麼配得上您?我是……是得罪人了。”
蘇禾把自己的情況細細地說了一遍,然後小心翼翼道:“您認得黎家人嗎?我想求您說一說。我不想嫁黎少……”
不知為何,等他聽完,冷陌的神情冷得極度可怕,欺霜賽雪的麵色,都能把人給凍住了:
“所以……是楚流商和簡夫人打傷了你?”
呃?
她愣住,遲疑了一下,才道:“是。”
冷陌把煙給狠狠碾滅了,像是在出什麼惡氣似的,嘴裏則應道:
“知道了,這事不難。不早了,回吧!”
這算是答應了?
她飄飄乎乎出去時,這麼想著。
“老柴,進來……”
冷陌沉沉喚了一聲。
柴文閃了進去,和蘇禾錯身而過,關上門,笑得壞壞的:
“是她吧……
“半年前,你差點把人家那啥了,當時是我給你開的車……
“哎,說句老實話,你現在是不是還想那個人家?難得見你對一個女人上下其手啊……”
門外頭,蘇禾差點跌倒,麵色臘白:
這個男人,真的還想(shui)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