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春夢,來得快,去得也快。
駱雪夢到自己和高峻上床了。
他還答應和自己去領證。
在他和她翻雲覆雨時,她感受到了從所未有的愉悅。
迷迷糊糊中,她感覺自己鬧得特別厲害。
最後睡得好沉好沉。
就像死去了一般。
睡去的時候,她唇角是帶笑的。
醒來,天黑了。
她隻覺頭疼得厲害,身上就像被什麼碾壓過一般,一坐起,被子滑落,身上隻穿了一件她最最喜歡的真絲睡衣。
一片漆黑當中,她聞到食物的香味,饑餓感跟著一點一點蘇醒。
拍拍腦袋,她開燈四顧,記憶,斷片了。
腦子裏竟空白一片。
隻記得簽下合同了。
然後呢?
發生什麼事了?
她是怎麼回的家?
怎麼換的衣服?
怎麼上的床?
唔,完全沒印象了。
她的酒量一直很好,這一次,也不知怎麼的喝得這樣醉。
可能是最近已經很久很久沒這麼喝了吧!
起床,換上一套居家服,洗了一把臉,人清醒了不少,可就是記不起來。
她往外走,來到客廳,看到廚房那邊有個高大的男人在忙碌!
掐了掐太陽穴,她努力回想,高峻送她回來的,然後呢?
“高峻?”
她定睛一看,叫了一聲。
高峻轉過頭,看到她醒了,穿衣很年輕,就像一個可可愛愛的小女生,當即溫暖一笑:“給你煮了解酒湯?喝點。”
他倒了一杯,送過來。
駱雪盯著他,感覺他的態度和以前不太一樣了,眼神好像多了一些溫軟,還帶笑——這家夥平常很一本正經的,不怎麼笑。
其實他是一個頗為無趣的人。
盡心盡職,態度嚴謹。
但遇險那次,他變得不大一樣。
照顧她時,他是溫柔的,耐心的,還會說一些不太好笑的笑話,會眼角帶笑,今天的他,也眼角帶笑。
他笑的時候,有點暖。
“你一直守我到現在?”
高峻擰眉,聽出不對勁了,把解酒湯遞過來時,灼灼地盯視著,問道:“你……不記得發生什麼事了嗎?”
駱雪接過,喝了一口,想了想:“我喝大了。斷片了。”
“一點印象都沒了?”高峻麵色發白,並暗暗握了握拳。
“我該有什麼印象?”駱雪把湯喝光,冷不伶仃聞到了他身上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香,這香是她的沐浴乳:“你在我這裏洗澡了?”
他從來沒在她這裏洗過澡。
今天怎麼了?
“嗯,出了一身汗。你真的……完全忘記了?”
他再次追問,鬱悶到不得了,不,是快氣吐血了。
這算不算是提起褲子不認帳?
駱雪擰了擰眉,眼底一片茫然,“我該記得什麼,你提示一下?”
“你之前說……”
他要怎麼提示?
醉言醉語,本來就是沒什麼承諾性的。
可問題是,他沒辦法把那些事,當作沒發生過呀,在有過那樣深入的親密後,他很期待他們會有其他發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