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們看著他們就像看見美食一樣,死死地盯著他們。
“走開!走開啊!”池蓉被老鼠圍著花容失色,她拿著旁邊的樹枝胡亂揮舞著,試圖趕走這些大老鼠。
【顧清辭怎麼回事,為什麼不去幫蓉蓉,有沒有點風度?】
【就是,兩個女生不管,抱著那個臭道士幹什麼!】
【你們蓉粉夠了!是我們辭辭主動抱的嗎?】
【就是!明明就是小道士自己跳到辭辭身上的!】
【而且有什麼義務幫你們池蓉!又沒有什麼關係。】
【……】
“快走!阿辭哥哥。”江卿雲現在老實了,雙手抱著顧清辭的脖子,臉埋在他的脖頸處,雙腿夾著顧清辭的腰。
“換個姿勢,你這樣我不方便。”顧清辭拍了拍江卿雲的背。
然後江卿雲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從顧清辭的前麵轉到了顧清辭背後讓顧清辭背著他。
顧清辭一腳踹開撲過來的大老鼠,伸手在江卿雲的袖子裏麵摸出來一把桃木劍,背著江卿雲卻不影響他的行動。
大老鼠撲過來就被顧清辭一劍砍成兩半,明明隻是隻是一把桃木劍,但是在顧清辭手上卻跟真劍一樣鋒利,死了一半的老鼠,後麵的見勢不對,齊刷刷地跑掉了。
地上全是老鼠的屍體,看起來血腥極了,江卿雲一點都不想下來,就賴在顧清辭背上。
【我去我去!辭辭好帥!】
【隻有我好奇那個小道士的袖子裏為什麼那麼能裝,什麼都有。】
【不不不,難道不是更應該好奇為什麼辭辭知道小道士袖子裏麵裝了什麼嗎?】
【剛剛小道士是不是叫辭辭阿辭哥哥!我有點想磕怎麼辦?】
【……】
“不下來?”顧清辭拍了拍趴在他背上的人。
“不要!誰讓你把地上弄得到處都是老鼠屍體!”江卿雲嘟囔道,“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顧清辭看了一眼手中的桃木劍,倒是神奇,明明地上全是血,劍上卻很幹淨,一滴血都沒有黏上。
顧清辭把桃木劍給江卿雲塞回去:“現在怎麼辦?”
“等新娘子。”江卿雲拍了拍顧清辭的肩膀。
顧清辭走到一旁遠離了老鼠屍體,江卿雲從顧清辭的背上跳下來。
“誰家新娘子會從墳堆這裏過?!”池蓉終於擺脫了老鼠,跑到一邊忍不住反駁江卿雲。
“萬一呢~”江卿雲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池蓉,然後找了一棵比較好看的樹爬了上去,坐在樹枝上。
顧清辭也跟著坐在江卿雲旁邊。
“你幹嘛?那麼多樹你非要坐我旁邊?”江卿雲滿臉嫌棄(눈‸눈)。
“這裏視野好。”顧清辭道。
“切~”江卿雲不再理他,盯著那個新墳。
李曼曼看了看兩人,她不會爬樹,她跑到兩人的樹下麵靠著。
池蓉生氣地跺了跺腳,找了和他們對著的地方待著,這些人都孤立她是吧!
不一會兒那群紅眼老鼠又跑了出來,江卿雲咬著手指,還好自己聰明,先跑樹上了。
李曼曼嚇得捂住嘴巴。
池蓉不知道在想什麼,或者沒看見,她倒是沒有發出驚叫。
那群大老鼠跑出來把地上的死老鼠屍體吃掉,肉眼可見地變大。
江卿雲繼續咬自己的手指,地上的屍體很快就被他們吃光了,現在的老鼠有一隻狗那麼大,它們吃完之後還在繼續找食物,開始去旁邊的墳堆刨。
墳堆被刨開,裏麵的屍骨露出來,散發著惡臭味,半腐爛的肉掛在骨架上,大老鼠們吃的津津有味。
“Σ_(꒪ཀ꒪」∠)嘔!”李曼曼沒忍住yue了出來。
江卿雲有些嫌棄的捂著鼻子,顧清辭還是那副麵無表情的樣子坐在江卿雲旁邊。
天不知不覺的黑了下來,好像白天的時間格外的短。
不知道是何處響起來的聲音,詭異刺耳:“吉時已到!新娘子上轎咯——”
【什麼什麼?這才過了三個小時,怎麼又晚上了?】
【那個聲音聽起來有點嚇人啊!】
【新娘子是誰啊!】
這個聲音落下之後,嗩呐聲響起,明明是結婚,但是奏的樂卻是哀樂。
“那個,那個池老師不見了!”李曼曼吐完抬頭顫抖的說道。
“她一會就會過來。”江卿雲從樹上跳下來,地麵上的老鼠屍體被吃了,血跡也消失了。
“啊?”李曼曼抬頭有些疑惑。
“這不是來了嗎?”江卿雲指了指入口處。
隻見一群紙人抬著一個大紅花轎向這邊走來,嘴裏還唱著歌,詭異無比,聲音拖得悠長:
“七月半——嫁新娘——”
“親朋——好友——哭斷腸——”
“紙做嫁衣——身上穿——”
“往後不再——見情郎——”
後麵的一句帶著哭腔,尖銳的女音,驚起山林中的烏鴉。
紙人一人唱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