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沫到現在還絲毫沒有卸下防範心,顧家霖看她那緊張樣,心裏直打說有趣。沈沫抓著安全帶微顫著:“其實我可以自己去的,真的不用麻煩你了。我我真的可以自己去的。”她有些害怕看著顧家霖那雙眼睛。
顧家霖的眼睛就像一湖幽深的湖泊,在沈沫眼裏看來著實是陰深得令人想起他就好像電視裏麵播的那些犯罪分子。他的唇瓣微啟。“你信不信我現在就立馬把你扔到荒山野外,你可是知道,那裏每逢夜裏都會有野生出沒,更甚至每個在哪裏的人,都會被人抬著骨頭出來,要想完璧歸趙的出來,除非你......”他咳咳了兩聲,向她坐近一點,眼睛眯得像跟細線一樣。“除非你是想死無葬生之地。”
她剛說完,整個身子被沈沫毫無防備的大力推開。“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人。”沈沫狠狠一把抹掉剛要掉下來的眼淚。緊緊的抿著嘴。為什麼沒有人和她說城裏的男孩是這麼的惡劣,連她那裏的人的十分之一都沒有?為什麼所有人都和她說城裏是那麼那麼的好,她卻沒有感覺到呢?
顧家霖怔愣得看著沈沫,手放在嘴邊,輕輕的笑著。想再坐近些,沈沫死死盯著,害得他心裏總覺得欺負這麼個的小姑娘有意思嗎?他嗯哼了幾聲。正經的坐起來。“其實吧!我也沒欺負你吧!再說,我人這麼好,怎麼舍得會把你扔在後山呢?再說吧!我不是要送你去看醫生嗎?你不是應該要感謝我的嗎?這,你這現在是什麼表情啊!我沒殺你,也沒劫你啊?”他抱怨的,說得實在是很委屈。
“我也沒叫你帶我去啊!”沈沫還不領情呢?她還直覺出,這人是真有病吧!
顧家霖悶悶的坐在原位,臉臭得要死。“我沒得罪你吧!帶你去,是我顧少爺心地善良,若換成別人,我看你還有這麼好命嗎?”
“我的命好不好也不需要你來管。”沈沫倔強的翹著嘴。
顧家霖哼哼的笑了笑幾聲。“要想在這裏立足,你真以為憑你這牛皮匠的個性真能這裏的所有人看得你順眼嗎?做人要懂得轉彎,懂得變通。不可能每件事都會和你想象的都一樣吧!”
顧家霖盯著她片刻,點頭對著師傅說:“在這裏下車。”師傅熱心的說,“小兄弟,仁愛醫院要到了,你就等會吧。”
“到底是我付錢還是你付錢啊!”顧家霖不滿地說,沈沫不明所以然:“他不是說要到了嗎?你怎麼還要下車啊!”這人真是古怪。
顧家霖就催著沈沫下來。“你不是要回學校嗎?我現在讓你回了,你怎麼還坐在這裏啊,快下車啊!你這人怎麼那麼無理取鬧啊!都讓你下車,怎麼還趴著這啊?前一秒不是還說我是壞人,既然我是壞人,你還跟著我幹什麼啊?嗯?”
沈沫咬著牙,“我我不認識這裏的路啊!”
“你剛才不是說要回學校嗎?既然要回,就該要有心去找路,再說,你應該不是路癡吧!"他對著她大笑著,這笑聲沈沫敢保證,這聲音是她這一生到最難聽的聲音。
“你能不能別笑啊,下車就下車,怕你啊!”她氣憤的打開車門,她討厭那聲笑聲,就好像是在嘲笑她似的。
顧家霖微笑的朝車門外的沈沫揚了揚。
沈沫瞪大眼睛看著那輛已經遠去的的士,沈沫照著原來的路轉身向前走去,可是,路好像是走偏了,走了快半個小時的她心裏開始有了些著急,她看著太陽從東邊轉著方向,沈沫看著街上一輛一輛的車載著一位一位的乘客從自己身邊擦身而過,心裏對著顧家霖的恨意則越加的深,心裏裏又是惱,自己剛才坐上車的時候為什麼不認清楚方向,現在可好,有想起顧家霖之前說的話,背脊開始有了些後懼。雙手緊緊相依為命的互搓著,如果到晚上找不到該怎麼辦。那個討厭鬼也真是的,既然要帶她去看醫,怎麼能半路失言呢?做人怎麼能這樣。風太大了,把她的鬢發吹亂了,沈沫打了噴嚏。她走得有些累了,就蹲下來休息了片刻。再站起來時腦兒一陣天旋地轉,她紮深腳步不讓自己身子倒下。
太陽在北風下照著她,一道身影覆蓋了下來,沈沫抬起頭來看著那道影子,泛白的唇瓣一咬,眼睛鼓鼓地一瞪。眼前這個人就是害她走了這麼久的路還找不到學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