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怎麼了,沒有事吧?”江雪看見自己的手被這個男人抓著中,她奇怪地再問了一次。
楚君憲知道隨便拉別人的手,特別是女孩子的手很不禮貌,甚至會被當成色狼,很快放開了抓住的那隻手,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有事情。
楚君憲又留戀的望向了天空,真的好希望不要消失,但是卻不可能不消失。
女孩看著眼前的男人,此刻他眼神渙散,找不到任何的焦距,似乎在虛無縹緲中尋找些什麼。
那眼神……裏麵,有淡漠的悲哀和孤寂。
片刻之後,男人的眼神恢複了正常,仿佛從來都沒有過那種眼神,立時判若兩人。
楚君憲用手使勁拍了拍頭,把模糊的東西拍出腦中,漸漸又恢複了清明,迎上了江雪略帶關切的眼神,回之灑脫一笑。
回望四周,幾個工作人員正在勸解旅客疏散,畢竟這裏是國際機場,來往的大都是些外國人士,還有一些大人物,在這裏的事情有可能會影響到韓國的形象問題。
處理稍慢一些,有可能還會有記者聞風而動,風火趕來大報特報,經這些記者一吹噓,事情將難以收拾,到時候可就百口莫辯了。
這些記者可是隻管自己提成與報社銷量問題,其他的考慮到在其次了。
可是還是有很多的人在工作人員麵前投訴、斥責那個不懂禮貌,傲慢囂張的警察,要求嚴肅處理他。
“先生,請您跟我們走一趟吧,我們一定會把這件事情調查清楚的。”一個身穿白色警服,軍官模樣的人行了個軍禮,嚴正地說。
到了最後還是要去,楚君憲非常不想去,因為他從來不想也不喜歡去政府部門,不想和他們扯上關係。隻要和這些人扯上關係,他會覺得很壓抑,喘不過氣來。
別人怎麼說到在其次,他不會因為別人的話語而改變自己,畢竟嘴長在別人身上,要說是他們的事情,我不太會去計較,徒增煩惱。這種傻事他是不會去做的。
但是他卻不能忍受那種氣息,有些渾濁的氣息,所以就算是進去看一眼他都沒有那個閑情逸致。
不過現在是不可能不去的了,至少要把誤會解釋清楚。
唉,真是麻煩。
不想去卻不得不去,有時候做人就是這麼無奈,很多事情很複雜,都不能由自己掌握,處世之道,真是難矣。楚君憲心中惟有苦笑。
有時候常想或許做一隻受主人寵愛的小狗可能會更容易一些。
淡淡撇了一眼那個警察,此刻他正被兩位戰友壓製住,似乎意識到了自己這次闖了“大運”了,眼中很困繞,臉色很蒼白,不似剛才的那個無禮的警察,定定地望著我身邊的白色軍服軍官,嘴唇隱隱在顫抖。
你也有怕的時候啊?楚君憲輕蔑一笑,點了點頭同意了軍官的話。
此刻楚君憲清晰的感覺到,有個人正在流汗,似乎分外緊張。這人不是那個警察,而是在他身邊的空姐,喘息聲也微微急促。
楚君憲奇怪地看向她,她的眸子正看著那個警察,眼神很焦急,卻不知道該怎麼辦,手緊緊捏著衣角。睫毛一閃一閃,楚楚可憐,像一個瀝水的人一樣無處求救。
楚君憲看著有些心疼,畢竟是美女,無論哪個男人看見她這個樣子都會心疼,某種感覺在他心海蕩出一絲漣漪。他趕緊讓這個想法從自己的腦中擺脫出去。
楚君憲不知道女孩與那個警察是什麼關係,也不想知道,不過盡管如此,他也不會幫那個警察說好話,畢竟她不是自己的她。
對於對自己無禮的人楚君憲是不會有同情心的,他會落井下石的報複回來所受到的屈辱。
因為,這是她,教會楚君憲的做人之道。這是他的原則,直到他死為止都不會忘記,在心上深深烙下的痕跡不可能改變。
等會看我怎麼整死你!
楚君憲冷冷的微笑讓江雪打了個寒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