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遠兒,那紮小辮兒的老黑明顯在忤逆你啊!你就這麼忍了?”
文遠:“我能怎麼辦?”
“你抽他啊!”張偉吃著燒鵝,激動地一揮手,紗布掉下來。
文遠不經意間看了眼傷口,居然又好了?!
這才兩天沒見!傷口不僅愈合,甚至連疤都沒留下!
文遠連忙拿紗布給包起來,生怕張偉看見。
不過張偉對這些小傷也不太在意,他拿手機刷著短視頻。
“你看,這又一個老黑,在我們東南沿海城市,霸座不說,還毆打一個帶娃的母親!讓人圍起來揍了!”
“我tm就瞧不上這種生物,要是我在,我tm不把他舌頭揪出來我都不姓張!”
回想起自己當雇傭兵時候,沒少被無腦的黑家夥折騰,張偉唾沫橫飛。
“我不僅歧視他們,我還歧視不歧視他們的!”
“當奴隸都嫌他們髒!”
“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東...黑家夥!”
張偉差點沒收住,連自己都罵了,因為他自己也是一個四肢發達的人。
見沒有引起文遠的共鳴,張偉更來氣。
“楚梓涵,啊?好容易追到手,就這麼被霍霍了?她這麼罵你,你還tm在那‘好嘞’,看你那個窩囊樣,真不是我說你...”
“來來來,你看評論區,網上都是噴他們的...所有人都噴,就你不噴,你可真沉得住氣!”
文遠瞥了一眼張偉,絲毫不慌,“沒事,網上噴是網上的,不用理會。”
“楚梓涵呢?”
“她噴她的,也不用管。”
張偉:“你tm...誒?”
“...”
一句話,張偉被說的沒脾氣。
在這個世上,要說文遠信得過的人,張偉排的上號,從小一起長大,上輩子因為替自己說過幾句話,還遭受了那種待遇。
前世,文遠想什麼,張偉最清楚。
可重生之後,文遠的腦洞深不見底。
張偉完全摸不到文遠的想法,此時,正盯著兩隻大肥鵝,一臉紅色問號。
文遠看出了張偉心思,“偉子啊,我不算個好人,但我也不是壞人,記住我這句話。”
...
文遠還沒來得及煽情,外麵就響起砸門的聲音,“文遠!給老子開門!”
砸門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天在碼頭,讓文遠幫忙,被文遠推下水的大叔——錢老貪。
錢老貪是一個禿頭老漢,歲數也不大,老來得子。
仗著自己資曆老,加上在公司是小負責人,平日裏沒少欺負文遠。
此時的錢老貪氣勢洶洶,被文遠這麼一巴掌推下去,還當著那麼多人的麵,你把我錢老貪的麵子往哪放?還把不把我當人?
錢老貪:我是不是人呐?我到底是不是人呐!
砸門的動靜越來越大,宿舍樓內,已經有好多群眾,帶著瓜子和西瓜趕過來。
“你有本事耍蠻橫,
你有本事開門呐!?
別躲裏麵不說話,
我知道你在家!”
這鬼畜怎麼越聽越熟悉?
上一世,錢老貪不光是一個蠻橫的、愛占小便宜的惡霸,公司發給員工的福利,很多都被錢老貪兌了換錢,然後揣進自己兜裏。
就連錢老貪的兒子——錢串,仗著自己老爸有點地位,故意來Q港搗亂。
用開水幫文遠澆花不說,錢串每次出電梯的時候,準把所有樓層都按一遍;
光是Q港的小漁船,錢串一股腦解開了好多纜繩,看著任勞任怨的老漁民追著船到海裏,哈哈大笑;
最可氣的是,錢串看到楚梓涵,伸手就要摸楚梓涵屁股,被文遠嗬了一句,當天晚上,文遠宿舍門鑰匙孔就被膠水糊住,文遠吹著海風湊合了一夜,記得那是11月份,海邊正冷。
等人們帶著錢串找到錢老貪的時候,錢老貪一句“他還是個孩子,你和孩子計較什麼?”,就把大夥打發回去。
此時,錢老貪正不知天高地厚地咣咣砸門。
“光天化日,把我推海裏了,什麼世道!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