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尹回來的時候，畢方正咧著嘴津津有味的看著電視傻笑著，徐尹算是見識到這個妖怪的與眾不同，一看到電視選秀的節目，就可以目不轉睛，連一貫喜歡打理羽毛的動作也忘了做。
“嘿嘿，這個人真像個女人。沒想到人類中也潛伏修為這麼深的妖怪！”徐尹歪著頭一打量，真是近期網絡上風生水起某姐，也不知這水蛇妖打的什麼主意，明明化身男人卻比女人妝得又嫵媚許多！
“你打扮下來肯定不錯！”徐尹拎著二十塊錢三件的劣質T恤在畢方身上比劃兩下，扔了過去，“穿上！總披著那睡衣都快臭了！”
“人家才不臭呢。你聞聞，香香的……”
“停下。”徐尹一下關了電視那個大禍害，“不許說人家，不許用疊詞。還有……”徐尹吞了吞口水又推開了畢方，“不許往我身上靠，我對鳥沒興趣……”
畢方灰溜溜的又趴回了原處，拎著那件有些薄的白T恤套了上去，“喂！女人，你沒買褲子嗎？”
徐尹聽出其中把柄，吼道，“你還知道要褲子，當時變成人的時候怎麼光溜溜的站在屋裏？！”
“我又不是白癡，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走路。”畢方嫌惡的拉了拉徐尹丟給他的廉價牛仔褲，“今年卡其色的衣服比較流行。女人你真沒眼光！”
“沒錢……”徐尹看了看畢方問道，“我記得你昨天有的是右腿，今天怎麼又換成左腿了？”
畢方低著頭看了看修長的左腿，迷惑的說，“昨天不也是這樣嗎？”
“昨天是這一條！”徐尹想著這個那個的說不明白，用手指了指他的右邊說，“昨天你的腿是長在右邊的！”
“我忘了！”他撓了撓頭，“一直長在中間的，變來變去就忘了……”
徐尹頭一暈，想著這個妖男走在大街上，今天是空著一條腿在蹦，明天又是空著另條腿在蹦或許哪天心血來潮了索性中間長著腿蹦。無奈說道，“妖男，你以前變過人麼？”
“變過！”他得意的揚了揚頭，“貞觀年間，乾隆年間都變過。”
“變過你還不知道？”
“那時候人家都躲著我，根本沒人提醒我這個破綻。”他興奮的搓了搓手，“你說以後出去變哪條腿好？”
“左邊，男左女右……”
“好……”畢方折騰了半天，總算把衣服穿整齊了，隻覺得黑色的頭發披在身後有些怪異。
畢方對著鏡子看了很久，晃了晃頭，徐尹眼睛一花，隻見畢方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光光的腦殼正在一撮一撮的往外長著的頭發，大抵仍是沉靜的黑色，卻夾雜了不少紅色藍色的挑染，原本直順的發絲也變得細細的卷著，這些頭發隻長到兩寸左右就停住，妖男伸手滿意的抓了抓，“怎麼樣，今天看見有個人也是這樣的！好看吧？”
“好……”徐尹麵對如此自得的畢方早已無語，“對了……”
“什麼？”
“做鳥的時候，你的腿長在中間，那那個東西長在哪裏？”
“什麼東西？”
“就是那個東西！”
“你你你！！！！！”隻見原本似乎有□□癖的妖男忽然麵色通紅，伸手瞪大眼睛指著徐尹，過了很久才說，“妖女！妖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