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上帖子之一:罐橛和老叫驢聽房出事了。
罐橛和老叫驢聽房出事那次聽的是張弓子和冷雅馨的房。時間是三九嚴冬。因為張弓子也好聽房,故他結婚要宿舍時,有意要了礦上四號樓三層(頂層)的宿舍,意在增加聽房難度。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罐橛和老叫驢聽張弓子的“房”配合默契。罐橛雙手抱住老叫驢的雙腿,老叫驢從樓頂俯下身去邊聽邊看,動作驚險漂亮。因為,當時宿舍的窗簾上部掛不嚴實,中間會塌下去一段弧度,那時沒羅馬杆,也沒窗簾盒,一塊布簾一角一個用鞋帶或布條縫上去的小套,往窗框兩角的釘子上一掛完事。
那次老叫驢之所以從三樓頂部摔下來,原因是罐橛腳下有冰,雙腳一滑,才出現了意外。
據知情人士分析,樓頂沒水管,哪來的水和冰,且又是張弓子宿舍上部那一塊,顯然是張弓子提前潑的水凍成了冰,才使罐橛腳下打滑,老叫驢摔成了殘疾。
自老叫驢聽房出事後,礦保衛科就把通向樓頂的小門鎖死啦,大家曬被子曬衣服就不方便了,一段時間人們就罵開了老叫驢,當然罵得最多的是張弓子……
網上帖子之二:老九與白大勤的戀情。
白大勤和她的父母,是罐橛、老叫驢、老九、張弓子他們上初一時從外地調到複興煤礦中學的,她的父親任校長,母親任初三數學教師。
白大勤留著兩條大長辮子,頭發烏黑,盡管經常穿補丁衣服,胳膊肘處、膝蓋處、屁股後麵都有補丁,但補丁對稱、均勻而美觀,她性情溫和,待人周正,不卑不亢,秀外慧中,臉上總洋溢著純淨的笑容。
老九是當時的班長,白大勤是學習班長,冬天兩人每天早晨都會不約而同生教室的爐子,棒子皮、棒子骨頭,好煤塊,爐火燃燒起來了,少男少女的愛情也燃燒起來了。兩人的手經常碰撞,兩人的眼睛經常對視,目光不斷交流,秋波頻送,都希望此情永駐。
班裏每周換一次教室後麵的黑板報,老九寫字,白大勤畫畫,每每心有靈犀,不謀而合,受到班主任和同學的讚揚時,兩人就對視,就陶醉,就幸福。後來,出了老九書寫反動標語的事,老九被開除了學籍。白大勤送老九一個筆記本,扉頁上寫著:革命同學老九,你永遠是□□的好學生。老九送白大勤一支紅色鋼筆,筆杆上用刀子刻出了“心”的圖形。
後來,老九說他當時還給白大勤寫過兩首詩:
其一:
齊眉舉案安足論,
高山流水幾知音。
鮫人淚盡珠凝血,
地老天荒一寸心。
其二:
天地生鸞孌,
白氏出嬋方。
大長複興笑,
勤姻梧州傷。
清新秀四野
靚妝暖八荒。
倚世而獨立,
乾坤罕有雙。
老九自評,兩詩情真意切,用詞古雅,用典考究,為愛情詩中難得之佳作。據傳,老九自評得到了文學青年的認可,說他沒有吹大牛,隻是小吹了一番而已……
網上帖子之三:白大勤為什麼與老叫驢結婚。
據傳,說“□□有奸臣相”一話的還另有其人,是白大勤之父白磊。其時,白母查出患有白血病,老叫驢的父親勞忠誠與白磊為多年摯友,便自已全部攬罪,沒有牽扯白磊。老叫驢的父親在監獄臨死前,指了指白大勤和老叫驢,讓他倆手拉手,白父白母遂鄭重應承,且後來表示做人就要勇於堅持責任,承諾了就要兌現,不能騙人,更不能出爾反爾。
有人說,老叫驢的父親知道,隻有自己的兒子勞校鋁與白大勤結婚,才能保證他正常成人,一生平安。有人說,老叫驢鬼著哪,他早看出白大勤就是那種從一而終的女人,一旦和哪個男人結婚,準不跑了。
還有人說,白大勤之所以叫白大勤這麼一個略顯土氣的名字,是因為這名字是她奶奶給白大勤起的。她奶奶說:大是境界,大是心靈,大是人格,大是寬厚。白家的家風是百善孝為先,不願讓老人不高興、不舒服、不快樂。
網上帖子之四:據傳,李小明曾把張弓子和他老婆捉奸在床,可打又打不過,說又說不過,賴又賴不過,隻好忍氣吞聲,當縮頭烏龜,“你他媽幹我老婆,我他媽抽你的煙!”。
網上帖子之五:冰美人冷雅馨
張弓子的老婆冷雅馨,身材頎長,單眼皮,五官清秀,皮膚白晰,小資情調,頗有心計,自視清高,不苟言笑,是個冰美人。
據早期與冷在一起工作的燈房女工說,冷是個白骨精、美女蛇、畫皮,說她身上有一種陰氣、鬼氣、妖氣,就像某些人大白天走進了一所陰氣四射的宅子,就像黑夜走近了一座孤女墳一樣瘮人發冷。
比如:白大勤先是礦上食堂5號窗口賣飯的服務員,她的窗口排隊的人就多,她不但長得美,而且賣得快,服務態度好,笑容可掬,待人熱情。後來到了炒菜組,大家又愛吃她炒的菜、賣的菜。
冷雅馨在礦燈房發燈收燈,整天吊著臉,對人不理不睬,毫不掩飾對井下工和燈房其他女工的輕蔑。她孤獨一人,不與女工合群,井下工罵她,女工們議論她,她皆充耳不聞,從來不理。
張弓子追白大勤不果,後轉追冷雅馨,且把老九那兩首寫給白大勤的愛情詩,抄寫得整齊漂亮,送給冷,並聲明是自己寫的。據傳冷當場揭穿張弓子,說那詩是臭老九的,不是你寫的,為此,張弓子更恨老九。
那個年代,很流行“□□”味的革命朗誦詩,礦上也經常組織賽詩會,張弓子又心生一計,經常求老九替他寫這類詩,然後他再抄寫整齊悄悄地送給冷,說可署她“燈房女工”之名。這次冷欣然接受,多次在有關場合朗誦,逐漸被礦工會廣播站關注,後冷在張弓子父親的幫助下被正式調到礦工會廣播站,又三年成了張弓子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