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琳依舊好整以暇的說,“宋先生,雖然最後我兒子應該負主要的責任,但是我已經調查清楚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我兒子是被人陷害的,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話,就自己看這些證據。”說著,她示意李子明把文件夾遞給宋軍。打開牛皮紙袋,夫妻兩人看著文件上的東西,臉色越來越凝重,直至最後他們放下了手中的文檔,一臉愁容的對著魏琳,“為什麼,會是我的女兒?”
“我隻能說,這是一個巧合,晝夜不是故意的,而且不舍也已年滿十八,就算你們要打官司,也沒有必勝的把握,更何況就算你們贏了,那麼你們得到了什麼,不過出了一口氣,但是你們女兒的未來要怎麼辦?當你決定打官司的時候,就要做好不舍的一切被拉出來曝光的準備,而你們承受的了嗎?你們的女兒又承受得了嗎?”魏琳不愧是成功的商人,三兩句就說到重點,打夫妻二人一個措手不及,也阻斷了他們衝動的可能,是啊,為了女兒的未來,就不得不謹慎。
“你們好好考慮一下吧,文件上清楚的說明了我開出的條件,考慮清楚了請給我打電話,我隨時等待你們的消息。”魏琳知道宋家夫妻不可能立馬做出決定,她也沒時間跟他們繼續耗下去,所以丟下這句話,站起身就準備離開。
宋軍和雲杉身心疲憊的回到家,卻在開門的時候愣在門口,“爸爸,媽媽,她來找你們幹什麼?”不舍穿著睡衣正坐在沙發上。
經過了反複的思量,經曆了痛苦的抉擇,經過了理智對情感的說服,宋軍看見妻子的淚水無奈的給魏琳打了電話,“你提的條件,我們接受,隻除了一點,宋不舍不能與區晝夜一起”。
魏琳想都不想的拒絕,“不行”。
“為什麼?”
“因為這是我兒子用死來威脅必須滿足的條件。”
不舍看見爸媽的憔悴,自己也想要解脫,所以開口,“爸爸,媽媽,既然區晝夜不是故意強、奸我,那麼我願意跟他一起出國。”半夜,宋家沒有一個人睡著,不舍像幽靈一樣敲開父母的房門,臉上掙紮著,逼著自己說出這個痛苦的決定,然後委屈得眼淚直流。這樣的不舍看得雲杉心疼極了,她一把把女兒擁進懷裏,“不舍,我們不要那麼委屈自己”。
“可是媽媽,我不想再呆在這裏了,雖然我也不想看到區晝夜,可是我一呆在這裏,我就會想到會害怕,萬一碰到同學,他們會有的表情,然後我覺得自己會瘋掉,我想要去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相比而言,區晝夜,雖然是罪魁禍首,可是他卻不會疏遠我,也不會看不起我,因為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們都是受害者。隻是離開爸爸和媽媽,我覺得很痛苦。爸爸,媽媽,我不知道該怎麼辦……”說完這一大段話,不舍再也沒有氣力站立,宋軍也走過來將母女倆抱進懷裏,不舍在爸爸和媽媽的懷裏嚎啕大哭,為自己被篡改的未來,為自己遇到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