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女名叫Mercy,她將他們的行李提到一輛比較高的小型保姆車的麵前。車窗搖下,一個看起來挺凶狠的黑人男子露出笑臉,他是Charke,與Mercy是一對夫妻。

Charke駕著車將不舍晝夜送至居住地,那是在學校附近的一個鬧市區的高級公寓樓裏,空間不大,可是因為生活的便利以及周邊的繁華,租金很是不菲,不過這一切有魏琳女士以及區仲文先生支付。晝夜參觀了一下房子,對主臥裏麵那個大大的落地窗表示非常滿意。公寓裏一共有三間屋子,主臥、次臥以及書房,Mercy準備將不舍的行李提進次臥,晝夜皺下眉,“Mercy,把不舍的東西跟我的放到一起。”不舍驚恐的抬頭,心顫動,她使命的咬住唇,心裏一陣悲涼,這與想象完全背道而馳的模樣,讓她再一次無比後悔自己因為“人言可畏“四個字而做下的衝動的決定,隻是現實卻讓她逃離不得。

“可是魏女士已經做好了分配”,Mercy表示為難。晝夜不急不緩的笑,“你不用擔心,我會自己跟母親解釋。”Mercy聽後,抬頭看了看不舍,征求她的意見。不舍隻顧低頭,不發一言。於是Mercy笑一下,“好的,我知道了。”

不舍站在門邊一動不動,她不想進去,可是過不了多久區晝夜就將幫傭叫走。Mercy走的時候熱情的與不舍打招呼,“不舍,我先走了,明日再來。”可是不舍卻完全沒有聽見,她的全身都籠罩在一個驚心動魄的世界裏,往前是沒有光明的未來,但回頭卻可能是絕路,Mercy對於不舍的冷淡表示不解,不過她也沒說什麼,穿上鞋,咚的一聲關上門。不舍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炸回了魂,她身體戰栗一下,蒼白著臉抬頭,卻發現區晝夜正叉著腰靠著主臥室外的牆壁嘴角勾起笑容的弧度目光炯炯的看著她,她的後背被這惡魔的目光看得冷颼颼的,她又低下頭依舊站在原地,駝著背雙手垂放在身前,毫無朝氣。

見不舍沒有主動投入懷抱的舉動,晝夜如春風般的開口,“不舍,過來。”

不舍的心仿佛被釘子釘入,泛起難以承受的疼,她的身體開始不受控製的顫抖,牙齒被這隱藏著邪惡的親昵凍得磕磕直響。

“不舍,你不過來,哥哥就要過去咯?”

不舍慢慢的蹲下身子,將頭埋在臂彎裏,用身體為自己構築一個看不見的世界,以讓自己覺得安全。

“不舍,快來,該給嶽父嶽母打電話了”。

不舍僵硬了身體,可是卻依舊不願意抬頭,她不想看到區晝夜,她不想踏出那一步,她不想她不想。

“不舍,旅途勞頓,我們該休息了。”

不舍跌坐到地上,嚶嚶的哭起來,她覺得即使是冰涼的地板也比區晝夜那張笑著的臉溫暖。她依舊閉著眼,做著垂死的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