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區晝夜呢?”
“我……”不舍防備的看他一眼,“我們各住一個房間,不用說話,幾乎不打照麵。”說完,她感覺到頭頂處傳來的灼熱射線,燒疼了她的脖子,“媽,媽媽,爸爸,我,我要休息了。”然後不等雲杉宋軍反應,不舍就立馬切斷電話,縮著脖子等待區晝夜的怒火。
等了好久,意料之中的可怕事沒有發生,她不安的抬頭,看見晝夜夜涼如水的眸子,在她的注視下慢慢的鑲上光輝。他緩緩彎下腰,湊到不舍的唇上,“電話打完了,我們睡吧。”
不舍不敢再反抗,僵著身體背對著躺在他的懷中,全身的毛孔都被他所包圍,她睡不著,她的意識她的一切都反感著區晝夜。好像知道不舍身體的排斥,晝夜在這夜晚竟然唱起了歌,他的聲音低沉而流暢,在空氣中緩緩流淌,音樂中的孤獨與這黑夜居然奇異的融合,他一遍一遍的唱著,“半個月亮爬上來,咿呀呀,爬上來……”不舍漸漸的放鬆下來,這時候身體的疲憊終於取得了主導,她緩緩的閉上眼睛,雖然不是毫無顧忌,可是也墜入了夢鄉。身旁傳來的平穩呼吸沒有阻斷晝夜的歌聲,他唱著,隻是在不舍聽不見的音樂裏,帶上了希望和幸福的情感。晝夜對著月亮笑了,他側頭吻了吻不舍,“老婆,晚安,做個好夢。”他狠狠的抱緊不舍的身子,嘴角噙著微笑也進入了睡眠。
太陽醒來,第一笑就鬧醒了晝夜,他揉揉眼睛,回頭看見晨曦中金子般發著柔和光的不舍,心裏溢滿溫暖,感動得想要哭泣,他不禁要感謝那些陷害他的人,如果不是誤入陷阱,他不會去侵犯不舍,那麼這一生就注定與之擦身而過,但現在,入睡時有軟軟的軀體可以擁抱,醒來有美好的容顏陪伴,他用那小小的甚至微不足道的失去換來自我的釋放以及對於不舍的擁有,原來上天是愛著他區晝夜的,他第一次對於自己的出生充滿了感謝。
晝夜低下頭印上不舍的唇,一點點輾轉,竟不受控製的想要越來越多。他深深的吻下去,頂開她的牙齒,直到不舍因為呼吸不順而被迫睜開眼,她被嚇了一大跳,零距離所及,是區晝夜那張笑得溫柔的臉,“寶貝,今天天氣很好,我們早一點出門。”然後不等她回話,居然幹脆的不再糾纏,一躍而起,去了洗手間。
Charke為晝夜開來了一輛代步的車,那是魏琳女士早就準備好的東西。吩咐完Mercy收拾屋子以後,晝夜將如木偶般的不舍推進副駕駛座,繞過車頭,碰的一聲關上車門,晝夜大吼,“老婆,我們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