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趙金炳還沒被怒火衝昏頭腦,他知道眼下最緊要的事,就是把他趙家父女從這件案子裏摘出來。
“侯爺這話啥意思?”而這時候縣令還沒說話,唐浪卻在堂下說道:
“這案子裏除了呂天良一共就仨人,難不成是我自己栽贓我自己?按侯爺這意思,這事兒就是李海一個人幹的唄?”
李海聞言,滿腔怒火地一回頭,就見唐浪朝著自己冷笑道:“得!李公子也成了被告,這回你知道趙家父女的手段有多毒了吧?
“想栽贓我?可沒那麼容易!”隻見李海一回頭,揚起下巴臉色鐵青地向孫縣令說道:
“他們趙家父女串通呂天良,先是誣陷唐浪,又誣陷我李海,他們有什麼證據?”
“他們是沒物證,可人家有人證啊,就是那個呂天良!”縣令正要說話,卻沒想到小侯爺唐浪又搶在他前麵說道:
“和當初陷害我偷盜的手段,居然還是如出一轍!”
“最可恨的是他們連個人都懶得換!來來去去都是呂天良這個雜碎做的好事!縣尊大人為啥不大板子打那個呂天良?”
“嗯?”本來呂天良看著堂上吵架,正看得眼花繚亂之際,沒想到話風一轉。突然就要打自己!
這驚人的轉變發生得竟是如此之快,讓他頓時驚恐地瞪圓了雙眼!
……
此時這位縣令大人,心裏正氣得不行。
原本公堂上是莊嚴肅穆的地方,誰來了都得規規矩矩的聽他審問……不過今天這些人,說實話縣令大人都不怎麼惹得起。
聽到小侯爺的話,孫縣令心中轉念一想:對啊!別人的板子我輕易打不得,呂天良這刁民我還打不得?
這呂天良左一回栽贓右一回翻案的,來回都是他一個人幹的好事,誰知道他哪句說的是真話?
弄不好他坑完前任縣令,還得再坑我一回!
不行,必須讓他把實情說出來,不管怎樣先把案情搞清楚再說!
“呂天良!”想到這裏,孫縣令猛地一拍驚堂木。
“你在投案時說,李海趙婉如買通你陷害唐浪,為何不把詳情細細道來?
“事到如今,你這刁民還敢語焉不詳?本官不動大刑,量你也不招!”
“……來人!拉下去重打四十!”
“啊?”
呂天良聞言發出了一聲驚呼,隨即他就被幾個如狼似虎的衙役拽出去摁倒在地。
兩根大板子十字叉花壓住他的脖子,另外兩名衙役掄起板子,一五一十就開始打!
此時的公堂裏,唐浪笑得眉飛色舞。大堂外的鄉親百姓看打板子打的熱鬧,其中也有不少認識呂天良的,知道他是個坑蒙拐騙的潑皮,心裏自然是大叫痛快!
而孫縣令聽著外麵雨點一般的板子聲慘叫聲,卻在心中暗想:
一會呂天良說清楚案情以後,要是雲間侯的閨女和李海死活不承認,到時候可怎麼辦?
等四十板子打完,呂天良被拖回大堂時屁股後麵滿是血痕,疼得他嗓子都喊劈了。
“呂天良!”縣令孫大人沉聲說道:“你說這二人買通你栽贓唐浪,那天的情形如何,給本官仔細說來。再有絲毫隱瞞,本官必不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