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女孩在煙台,威海,蓬萊輾轉兜了一圈後,此趟長假之行便愉快又充實的結束了。隻是七信的心裏比其他姐妹們還額外多了點什麼。
按部就班地上課,下課,吃飯,自習,睡覺,七信的生活規律地連其他三個女生都看出問題來了,隻是大家都心照不宣地沒有過問罷了。
大概是長假玩的心野了,老老實實地過了一周後,2113寢室迎來了一個難得大家都沒有節目的周六,於是四個人熱情高漲地商量著該在哪裏打打牙祭了!
首選肯定是東門外的紅燜羊肉火鍋。平日裏受盡了大食堂清湯寡水折磨的孩子們,一想到那鍋紅紅火火的湯和大塊大塊的肉就口水橫流。唯一有點遺憾的是——那鍋肉有點小貴!~
“有了!”靈光乍現,七信忽然手一拍,激動地說道:“我們隻點一個鍋底和幾個便宜的蔬菜,其他的東西,下午去市場買來洗好切好,然後偷偷裝包裏帶進去,趁服務員不注意再下到鍋裏不就行了嗎?!”
嘩啦啦的掌聲立馬響徹雲霄,震撼的聲響充分地表達了眾姐妹對七信油然而生的敬仰之情……
帶著偷摸成功的愉悅感大家正埋頭大快朵頤的時候,嫩薑忽然隔著飄渺的霧氣對其他三個人說:“要不,咱們來點兒啤酒?!”
被問的三個人先是愣了愣,然後彼此對望了一下,這才使勁地點了點頭。
“來!為2113寢室的首次酒會幹杯!”嫩薑舉著杯子豪爽地說。其他三個人熱情響應,紛紛端起剛剛斟滿的杯子。
“能喝多少喝多少啊!”嫩薑是知道自己酒量的,但這畢竟是大家第一次共同喝酒,誰都不知道其他人到底有多大能耐,她可不願意背著醉倒的人回去!
七信是西北孩子,血管裏充斥著西北漢子的豪邁血氣,她自覺地把老大的話理解成了“盡量幹掉”!於是,她強忍著惡心把手裏的杯子喝了個底朝天。駭得老大和貓眼以為七信是喝酒的老手,毫不猶豫地又趕忙給她斟了個滿杯。
“來,這杯敬我們冰雪聰明的七信同學,想出這麼好的方法讓我們吃得開心,喝得痛快!幹!”貓眼開心地壓低聲音說。
第二杯酒剛滑倒胃裏沒幾分鍾,七信就開始迷糊了。她強撐著不聽使喚的眼皮茫然地望著對麵的貓眼說:“我好像覺得有點迷糊。”
貓眼見怪不怪地說:“每個人喝了酒都會有點迷糊,能不能喝不是看你一開始喝是不是就犯迷糊,而是看你從開始迷糊到最終趴下這期間到底喝了多少酒!”說著她環視了一下眾姐妹崇拜的眼神,又驕傲地繼續補充到:“像我就是從喝第一杯就開始犯迷糊,可是到最後大家都趴下了,我也還隻是個迷糊!”
七信和川川這兩個從來沒沾過酒的乖孩子聽貓眼這麼一說,心裏覺得有底了!知道自己這不是酒量不行,那就繼續吧!……
那天晚上,等到迷糊大會結束的時候,七信隻能由川川連扶帶扛地拖出火鍋店了!傍晚的涼風一吹,七信迷糊的腦袋才清醒了一點點。顫顫巍巍,左搖右晃地走出幾步後,她忽然停下步子對身邊累出一身汗的川川口齒不清地說到:“我怎麼好像……看見陳越了?!”
川川無奈地白了眼七信,沒好氣地說:“不是好像,是真的!是我CALL他來的。你和貓眼都醉成這樣了,我和老大兩個人哪能應付的來?!”
可七信卻看著陳越小跑過來的身影搖頭嘟囔道:“我們好像分手了!”一會兒又不確定地皺了皺眉說:“不過,我們…好過嗎?!”最後她發現實在想不明白,就隻好把頭轉向川川直著舌頭問她:“我們到底……”
“你們到底怎麼了,你還是自個兒問他去吧!”川川被七信自問自答的白癡樣折磨得快要崩潰了,等不及陳越跑到近前,她就拽著話還沒說完的七信跌跌撞撞地迎向他。
陳越忙不迭地跑上前來伸手托住七信,鼻端濃濃的酒氣讓他的眉頭立時就擰成了個川字。“你們到底喝了多少?”他問川川。
“也就一瓶過點兒吧。”川川回。
“一瓶啤酒就能醉成這樣?……就這點兒酒量還敢在外麵喝?!”陳越明知現在說的話七信根本聽不進去,卻還是忍不住發發牢騷。
川川聽陳越這麼一說,原先壓在心底對陳越的那點兒成見忽然就又冒出來了。要不是這會兒實在找不到男生來幫忙了,她才不會CALL陳越呢!於是,川川便沒好氣地替七信解釋道:“我們以前也沒沾過酒,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量,你來都來了,還囉嗦個什麼勁呀?!……”
陳越也沒回嘴,他把七信往上架了架,對川川說:“我先扶她回寢室,還有誰喝多了?你們能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