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日上高頭,和風陣陣。
商販們已經開攤為一家的生活而在努力忙碌著,而在街道一旁的小攤上有一個少年帶著一個奶團子,言笑晏晏,看著十分和樂。
而這兩個人就是偷跑出府的趙轍淵和薑京楚了,兩人裝扮的十分謹慎。為了不被認出來,不僅易了容,還搞了幾道大疤在臉上。剛弄完的時候,趙轍淵照著鏡子欣賞了好半天,最後坐在薑京楚麵前,一個勁的追問,他這樣,是不是特別威猛,特別霸氣。
薑京楚:微笑。
你開心就好。
話歸正題。
“別說,這被關久了一出來,看看這天都藍了不少。”趙轍淵吃飽喝足,沒正形的癱坐在椅子上。一旁的薑京楚吃完最後一個餛飩,喝了口湯。滿足的眯起眼,趙轍淵看著一臉享受的薑京楚,也十分滿足。
畢竟地方是他挑的,味道好,他這個推薦的人也有麵不是。
薑京楚喝完最後一口湯,連忙將自己的小手揣進了自己的袖口裏。她一身農家人的打扮,腦袋上還戴了個皮帽子。
emmmm,要不是這小臉太嫩,個頭太矮,隻怕還要認成個吃飽喝足曬太陽的小老太太。
那邊,店家一邊忙著生意,一邊小心的偷瞄著這兩個人。這也不怪他,隻能怪有些人一身屠戶打扮,身上還包著著虎皮子,頭發隨意紮著,臉上蓄著胡子還有幾塊大疤,眉目間還帶著幾分不好惹的煞氣。
老板看著,一邊勸自己別看了,一邊控製不住的往那邊瞟。
突然,趙轍淵拍了下桌子,粗聲喊,“店家!”
被叫到的店家渾身一抖,哆哆嗦嗦的走到桌前,賠笑道,“爺,有什麼事。”
趙轍淵疑惑,他這也沒嚇人啊,這店家怎的怕成這樣。
嫌棄的擺擺手,“錢。”
店家一聽渾身一哆嗦,顫顫巍巍的從腰間拿出幾個碎銀子放在趙轍淵麵前,“好漢,我這也是小本買賣,這,今天也是剛開攤,您別嫌少。”
趙轍淵:.........
趙轍淵真是不可置信,那邊薑京楚已經是快憋笑憋死了。
他,趙轍淵,雖說沒幹過什麼好事。但是,什麼時候搜刮過這種錢!真是,換個身份出來,還享受了一把沒享受過得待遇。
趙轍淵從兜裏拿了一錠銀子,拍在店家麵前,“你看爺像是吃不飯,還能靠你孝敬的人?”
店家再笨也知道搞砸了,急忙道歉,但是越忙吧嘴皮子越不行。一旁的薑京楚看著趙轍淵都快把人嚇哭了。
剛想開口解釋一下,就聽見一聲女高音的怒喝聲,“誰敢欺負我夫君!!!”
店家看著跑過來的妻子,頓時眼淚汪汪。
薑京楚一看事情不妙,在事情搞大之前,拉著擺好姿勢要戰鬥的趙好漢趕緊跑路。
.......
跑出去很遠,直到看不見那個攤子,薑京楚才放開趙轍淵。放開後,直接就是當街爆笑。
“好漢?”
趙轍淵不爽,“那個人當真是沒見識,還好漢?見過我這麼威猛不凡的好漢嗎?”
薑京楚噎住了,“好好好。好漢,看時候也不早了,咱去幹點正事吧。”
“什麼正事?”
“和我走。”薑京楚抄著手夾著肩膀,慢悠悠的帶著趙轍淵往城門口走去。
趙轍淵看著前麵帶路的薑京楚,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十分嫌棄,不是很想和這個猥瑣的人走一塊。
........城門口,今天的義粥棚前已經排滿了人,衣衫襤褸的饑民,一天就靠著這個過活,他們漸漸麻木。
可這從不是長久之計,官員將士設的粥棚早晚會拆掉,畢竟沒有人會日複一日的施粥。這太虧了,在政治場浸淫多年的政客們,在連續幾天的施粥後,已經得到他們想要的名聲,再過不久,估麼著就該找個由頭撤銷粥棚了。
“來幹嘛?”
“來喝粥。”趙轍淵雖然不明白薑京楚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但是他聽薑京楚的話啊。
聽她的錯不了。
薑京楚帶著趙轍淵混在了難民裏,排隊領粥,突然,趙轍淵戳了下薑京楚的頭。
示意她朝一個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