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藥王穀知道是咱們帶走了天南星,現在來向咱們要人了。”
“嗯,該問的話問出來了嗎?”
“問出來了,安苗是在藥王穀當過一段時間的藥人,但是是失敗的藥人。不僅沒有答到百蠱不侵,甚至一身血肉帶著劇毒,命不久矣。”
“在一年以前,有人闖入山穀,將她救了出去。”
“一年以前?”薑京楚笑了,“那這局可就大了。”
她一直覺得安苗的出現太過巧合了,她爹和老皇帝之間缺一個導火索,她就遇到了安苗,三番五次的暗中算計她,取得她的信任。
當時她就奇了,既然是為了給父母親報仇,有證據她就一定會幫她,非要算計她,要她對她十分信任,這所圖可就大了。
最後不出所料,薑家查抄前幾天假扮安苗的人就收到了指示,要把那一盒子的造反書信偷藏在薑京楚的住處。
隻要找到這個,誰管你是從哪找出來的。可惜了,背後推手沒想到他爹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叛逆中年。
直接把老皇帝練出來的私兵收歸囊中,前來救援的軍隊是趙闊手下的將領,早就收到了趙闊的消息,聽命薑知柏。
導致薑知柏以絕對的武力壓製,贏下了大靳的江山。那些謀反證據算什麼,你能說當今陛下意圖謀自己的反?
不僅沒辦成事,還被薑京楚抓了小辮子。這股神秘勢力,近一年的時間沒有動作。
不知目的為何,原因為何,不知藏身之處,勢力如何。這種敵在暗我在明的感覺可真不好。
於是,她想著敵在暗,她不也在暗,誰會對一個四五歲的小孩設防。
這是她的優勢。
“該知道都知道了,該拿的也拿到了,把人送回去吧。”
“?”薑書不解,費那麼大功夫把人綁來,就問清楚安苗的事就把人放回去了?至於那些強搶回來的價值不菲的草藥已經被薑書忽略了。
對於她來說,搶回來的東西就是薑家的要是不服氣,也可以搶回去,隻要是有能力。搶人者人恒搶之,這個道理她還是明白的。
為了個安苗,隻是她覺得不值而已。
不過不解歸不解,主子吩咐下來的事還是要辦的。
暗衛營第一項守則,嚴格遵守主人要求。
“是。”
幕後那人布局,她也布局,就看誰棋勝一籌。
薑京楚撫著院中移過來的雪梅,圓圓的杏眸裏沒了往日的純真,氣勢內斂卻讓人不可忽視,高深莫測的感覺出現在了一個孩子的身上。
眾位下屬崇拜的看著自家主子,仿佛間看到了他們光明的前途。
突然,一件大氅把薑京楚蓋的嚴嚴實實,“哎呦喂,我的殿下,這麼冷的天您怎麼穿的這麼薄,這是要凍到我們殿下啊。”李媽媽急得不行,責怪薑書照顧人都不會,這麼冷的天,怎麼能讓殿下這麼金尊玉貴的人站在院子裏挨凍。
薑京楚看著自己穿的衣服,裏三層外三層,已經把自己裹成一個球。加上這件大氅,遠處看去簡直就像一個大雪球上麵懟了一個小黑球,十分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