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哲義說三天後要我給他答複,我這幾天過得渾渾噩噩,於哲義更是冷冷不理我,丟給我據說是很重要的數據要我核對。我這人有點犯賤,人家不理我,我還賤賤的又難受又落寞。張遠,這不就是你自己想要的嗎?還矯情著做什麼!我在寂寞中消磨著時間,隻有可愛的董大叔不時來找我聊天。
大叔一臉欽佩的眼神看我,“張遠,真沒看出了啊!”沒看出來什麼?我洗耳恭聽。隻見董大叔豎起大拇指,“張遠,據說你在茶水室要強吻於總?真勇猛!”我臉黑了一大半,我說大清早公司的人對我青睞有加,不時拿眼光掃射我,門口的保安叔叔忽然用肅然起敬的目光歡送我進公司,我如芒在背。而保潔阿姨看到我就像見到大便一樣。我一陣哆嗦,突然覺得人生的路程又要加一筆光輝的印記,強吻上司不成,反而威脅小秘書。於哲義不是說她不會說出去的嗎?怎麼還會流傳出去?5555我的清白啊!
董大叔語重心長的說,“張遠啊,於總人不錯,又熱心又聰明,那小手段不對,那辦事能力怎一個強字了得。我們公司垂涎他的姑娘很多,你先把這坑占上。再說於總不是沒推開你嘛。”
嗬嗬,那敢情還是我強了他的意思唄!我垮著臉,“大叔,你信嗎?我是被他強的。”大叔一臉匪夷所思,用一副沒看出來的表情勉勉強強說了句相信,我怎麼沒看出來他哪裏相信了?明明是敷衍的好嗎?我抽了抽嘴角,“大叔,我跟他不可能,你看他的家世那麼好,鑽石王老五級別的,哪裏是我這種平民百姓可以肖想的啊!”說到這裏,我心情很低落,童話裏的灰姑娘和王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可是童話故事不是現實。他不是我的王子,而我也不是灰姑娘。
“不要灰頭喪氣嘛,如果你不去試試,那你們永遠也不可能在一起。你要相信他,張遠,沒有一個人注定不會幸福的。”大叔的話跟心靈雞湯似的,我深深唾棄自己,覺得自己活得太失敗了,遇到事情總是悲觀。大叔的話給我莫大的鼓勵,我覺得我應該接受他試試。大叔看到我深受影響,再接再厲的說,“長得醜沒關係,萬一他瞎呢?“這哪裏是心靈雞湯,明明是毒湯的好嗎?我癟了癟嘴,有點沮喪,趴在桌子上暗自委屈。為什麼所有人都認為是我占了便宜呢?明明是他追我的好嗎?不過,就算我把嘴巴磨破也沒人會相信的吧。
扣扣,敲門聲。於哲義的小秘書沒經過我的同意擅自進來,看到我橫眉冷對,眼睛鼓得跟青蛙似的,冷冷的發射X光線,用生冷的聲音機械彙報,“於總讓我告訴你,下班不許離開。“說完,鼻子一哼,踏著高跟鞋趾高氣揚的離開。大叔在一旁直嘖嘖,說”張遠,你都是未來的老板娘咋一點氣勢也沒有?“我瞅了大叔一眼,”懂不懂什麼叫做敵不動,我不動!這是策略!“其實是我懶得動。看到被我忽悠的一愣愣的大叔,心情好了些。我最近特別喜歡回憶過去,我把它歸結為,最近壓力太大心態變老的緣故。如果我有點墨水的話,我一定要寫個回憶錄,祭奠逝去的青春。思及此,我不得不回憶下於哲義。
我雖然沒多少墨水,但腦子還不算笨。回憶了半天,我真相了,原來於哲義這廝一直潛伏在我身邊,跟個幽靈似的。沒事出來打擊打擊我,不痛不癢的折磨我。我隻能說於總這步棋下得不錯,戲弄我之時,順便收服了我這顆跳動的小芳心。我歎了一口氣,罷了罷了,本來就比大熊貓還稀有的腦細胞用來思考,還真是難為它了。這個世界上多得是願者上鉤,我他媽就當一回魚吧!
但是,於哲義從對我表白的那天至今天,對我的態度可謂是不冷不淡。說通俗點,就是不鳥我。縱使我臉皮百般厚,也不能大咧咧的說,“我同意了,咱們在一起吧!”要是被那個不長眼的碰見了,弄不好公司會傳出這樣一條流言,小助理大膽示愛,以死相逼。思及此,我雞皮疙瘩全豎起。保險起見,等今天下班他主動再向我求一次吧。
可能是我的如意算盤打得太響了,下班後於哲義來到我的辦公室,隨手翻了翻我的工作,都不稀得瞅我,而且於哲義這廝壓根沒再求我,弄得我老臉一陣尷尬啊!終於他開口說話了,“我吃點虧也就算了,你也別太糾結了,偷著樂就行了。”就這麼一錘子把我們倆關係給定上了,我不滿的抗議,於哲義斜視了我一眼,“你哪裏不滿意?”威脅的意味濃重,我沒出息的把話咽了下去。
就這麼愉快的把關係定下了,於狐狸終於把貓給騙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