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他也即將踏入,大夏國內最為詭異危險的政治漩渦核心!
乾坤宮內,燭火閃爍,猶如白晝。
三公九卿,連同數名宗親,皆跪拜在此。
若說外麵的那些人是大夏支柱,那麼這些人就為大夏萬裏疆的核心脊梁!
楚逸冷眼掃視左右。
當朝左相呂儒晦,已知最大的奸臣頭子,憑祖輩蒙陰,兩世皆三公,謀劃整整數十年,根深蒂固已無法形容,根本就是權傾朝野!
呂儒晦身後,乃同為三公的國尉、禦史大夫。
此外就是以上卿廷尉為首的九卿大員。
另一麵,則是他的四名叔侄宗親,連同幾名郡主、公主。
偌大的乾坤宮,除這一大幫人跪在地上,唯有禦醫、宮女還在忙碌。
剩下的,就僅有木頭一般,神色肅穆的黑甲禁軍拱衛宮闈兩側。
他們,正是大夏皇帝最信任的心腹禁衛,黑衛!
楚逸身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皇後呂嬃跟了上來。
見二人相繼入內,朝臣、宗親紛紛躬身。
“參見皇後娘娘,太上皇!”
略作點頭,楚逸一言不發,直奔前方龍榻。
“太上皇且慢!”
一人側身,擋在了楚逸身前。
“陛下昏迷不醒,不易受到閑雜人等驚擾!”
“閑雜人等?”雙眼一眯,楚逸看向麵前這個須發花白的老者:“你是哪個?”
“老臣馮無擇,領奉常一責。”
馮無擇雖客氣,目光卻滿是鄙夷,絲毫沒將楚逸放在眼中。
不光是他,滿朝文武,誰不知這繼位三個月就被俘虜的太上皇,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廢物!
撕就撕了,誰能怪罪?沒準,還會得到左相呂儒晦的讚揚。
冷笑一聲。
楚逸也不廢話,抬腿就踹在了馮無擇的腰腹之上。
馮無擇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如何承受得了楚逸這一踹。
一腳下去,馮無擇當即慘叫,躬身倒地,蜷縮成一團。
“皇弟危在旦夕,本皇乃他唯一親兄,豈能不心急如焚?”
“你這老匹夫,掌我大夏宗廟禮儀,卻如此不同禮法,阻本皇於聖駕前,是何居心?”
誅心之言,不斷在乾坤宮內回蕩。
眾人皆驚駭的看向這個軟弱、愚鈍、廢柴的太上皇,根本不能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馮無擇乃當朝奉常,九卿之一,哪受得了這等奇恥大辱。
即便蜷縮在地,仍抬手怒指,嗬斥:“你不過是被廢的太上皇,竟如此對待當朝重臣!”
“這般品德敗壞,不通禮數,簡直有違君德!”
“待陛下轉醒,老臣必死諫,廢你太上皇之位!”
聽到這話,楚逸直接笑了:“你算個什麼東西?”
一語說罷,不再理會仍舊嗷嗷亂叫的馮無擇,徑直來到龍榻前。
正診治的禦醫連忙側身,讓出位置。
直接坐在台階上,看著龍榻上麵無人色,氣若遊絲的大夏文帝,楚逸心中五味雜陳。
這,是他在世界上唯一的至親,卻將他整整囚禁了五年之久。
緊緊的攥住對方那幹癟到緊剩骨頭,冰冷無比的手掌,沉聲道:“皇弟,為兄來看你了!”
龍榻上。
本還雙眼緊閉的大夏文帝眼皮一陣抖動,緩緩張開。
以渾濁的雙眼看著麵前之人,滾滾熱淚流淌,吃力且緩慢的開口:“皇兄……朕囚你五年之久,你可恨朕?”
這要怎麼說?
看著眼中滿是愧疚的文帝,楚逸搖頭不語。
“朕,已病入膏肓……”
“陛下得上天垂憐,定會逢凶化吉。”
大夏文帝勉力擠出了一絲苦笑,虛弱道:“朕的身體……朕清楚。”
“但……朕還咽不下這口氣,朕放不下父皇留給咱們的大夏江山……”
“皇兄,你剛剛做的……很好。”
“今我大夏內憂外患,皇兄你有什麼好辦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