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的那些都還好說,他確實是殺了不少,抄了不少。
但這個血統問題,哪怕他繼承了原身的全部記憶,也不可能知道自己剛出生之時所發生的事情。
而且!
楚恒這一次,完全就是在開地圖炮,不光拿血統來說話,更是直接帶上了先帝、先皇後。
先帝、先皇後都已去世多年,根本不可能出來作證。
而這種皇家的隱秘,恐怕除了當事人,也無人知曉其中隱情。
這種事,根本就無從分辨。
同時,這件事對楚逸,乃至對他這代表著正統的大夏皇室,都是一次極大的打擊。
若這種醜聞當真被做成了現實,那不光他自身的身份會遭受到質疑,連同先帝的名譽,都會遭受極大的打擊,繼而影響皇室在天下人心目中的形象,威信力!
可以說,楚恒的這道檄文,完全是誅心之策!
就連楚逸在看到此檄文以後,都為此而迸發出了濃鬱的殺氣。
一心向著楚逸的趙月娥,那更是被氣到跳腳。
“這個呂王,太卑鄙了!”
趙月娥緊攥著粉拳,怒罵道:“平日裏看他低眉順眼的,怎麼就看不出他竟然是這麼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太上皇對他還不夠好嗎?那麼多的皇族,就隻封了他做呂王,他不感激也就罷了,還去幫呂儒晦,甚至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誣蔑之言!”
看著義憤填膺的趙月娥,楚逸的心情到是好了少許,被她逗笑。
“本皇氣是應該的,你氣個什麼?”
“更何況,當初本皇封他這個呂王,也是為了將他架在火上,又不是真心想要提拔他。”
趙月娥一愣,下意識的回道:“可是……可是奴婢是太上皇您的奴婢呀!奴婢隻向著太上皇您,其他的奴婢才不管。”
楚逸煩悶的心情,徹底被趙月娥那嬌憨的樣子給一掃而空。
他朗聲大笑道:“滿朝文武,唯有你最得本皇之心,本皇就愛聽你說話。”
趙月娥俏臉頓時羞紅,扭捏道:“太上皇,人家都欺負上門了,您還有心思取笑奴婢。”
“欺負?”
楚逸冷笑了一聲,將那紙檄文甩到地上:“這算什麼欺負?不過就是一群小人所行的卑劣計策罷了。”
“但這群小人卻忘了一件事,對錯,從來都是由勝利者決定的。”
“本皇可以讓他們多笑兩天,等時候到了,他們就是想哭,都沒那個機會!”
見楚逸如此霸氣,趙月娥眼中泛起了朵朵桃花。
她崇拜道:“奴婢就知道,太上皇您一定有辦法的!”
在趙月娥的心中,楚逸就是無敵的,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困難,可以對他造成哪怕絲毫的阻礙!
而就在此時,百裏玄策走了進來。
“啟稟太上皇。”
百裏玄策躬身彙報道:“東胡使者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