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儒晦認可的說道:“在水落石出之前,任何事都不能排除在外,雖然這種可能性並不高,但也並非絕對。”
“東胡與犬戎不同,隨著百年前我大夏燕雲之地的丟失,東胡與我大夏再無領土接壤,對我大夏所能造成的影響力很弱,一直以來也沒將重心放在我大夏。”
“畢竟,對東胡人而言,他們的主要對手,還是那個壓製了他們百年之久,隨時都可能大舉入侵的犬戎。”
聽到這裏,楚恒一陣靈感湧現,連忙說道:“左相,您認為,咱們是否應當同那些東胡人接觸下?”
“王爺想做什麼?”呂儒晦問道。
“興許……”抿了抿嘴唇,楚恒說道:“見上一次,能有什麼意外的收獲。”
“再不濟,也能通過與他們的交談,大致推斷出涼宮找他們都談了些什麼,不至於讓咱們在這裏胡亂猜測。”
呂儒晦略作沉吟,點頭道:“這樣也好,不過王爺您一定要小心,不可被涼宮那邊察覺。”
楚恒信心滿滿:“左相放心,本王知道。”
“接下來,本相的丞相府,還有九卿各部府衙的官員都會罷工罷朝,讓朝中政務徹底停擺,使局勢陷入混亂。”
呂儒晦沉聲到:“朝中的局勢一亂,民間必會隨之大亂,而官府無人管控,那麼燒殺掠搶的事情也會增多,各地災民亦會再度失去控製。”
“而這些,都會化作壓力,集中到涼宮那邊。”
“等到了那個時候,王爺您就必須要站出來,以大義的名分穩定人心,在天下百姓的心目中豎立起你賢德之名。”
“如此,大事可成!”
楚恒點了點頭,似懂非懂的問道:“左相,具體需要本王做些什麼?”
“祈福!”
呂儒晦說道:“陛下龍體欠安,你雖非陛下骨血,但畢竟與之有叔侄之情,且為我長安城內唯一的上王,理當為陛下祈福。”
“如此,可讓天下人見到王爺您的孝心,我大夏以孝為本,隻要立下了這個基調,王爺您也就可以穩坐釣魚台了。”
“至於具體的細節,老夫已經安排人去操辦。”
“待明日,王爺您隻需用最為虔誠的姿態,由王府出發,以步行一路走到城外的蒼山,到時候自會有人宣傳王爺您的所作所為。”
楚恒雙眼一亮,腦海中浮現出了呂儒晦所描繪的畫麵,激動道:“還是左相思慮周全!”
“王爺還是先回去吧。”
呂儒晦擺了擺手:“早些回去做準備,老夫也要休息了。”
“操勞了幾十年,難得有個不用上早朝的時候……”
楚恒見狀,連忙躬身道:“還請左相早些休息,小王告辭。”
從呂府離去,楚恒並未聽話的返回自家王府,而是按照其心意,直奔驛館方向走去。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
他的車架才剛剛抵達驛館外圍,甚至還沒打聽出東胡實則下榻的具體位置,就被幾名黑衛攔住。
“請王爺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