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瑾低頭,自責道:“老奴失職,請太上皇降罪。”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楚逸說道:“上次早朝的時候,本皇讓你做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老奴記得。”
趙瑾立刻回道:“太上皇讓老奴去查一查呂王的種種劣跡,現老奴已有了一定的發現……”
說道這裏,趙瑾雙眼一凝,語氣冰冷的說道:“去年,衡山王楚鈞的死,很可能就與呂王有關!”
“證據呢?推斷沒意義,本皇要的是證據。”
衡山王楚鈞突然暴斃,這件事與楚恒脫不了幹係,這是當初楚逸發現的時候,就已做下的判斷。
怎奈,一直以來,他都找不到什麼證據。
若是私底下,以私人身份處置楚恒,那楚逸可以不在乎,直接用太上皇的身份強壓就行。
可現在的問題是,楚恒已經不是當初的東海王。
他的身後,有呂儒晦的力挺,想要用強權來壓,已經沒那麼容易了。
“有人證!”
就在此時,趙瑾沉聲說道:“當初衡山王受驚過度,召了太醫前來爭執,呂王去看望衡山王的時候,那名太醫也在現場。”
“呂王雖是讓那太醫離去,但那太醫擔心衡山王病情反複,驚擾到呂王,所以並未離開,而是躲在了門外,這也讓他發現了呂王行凶的整個過程。”
楚逸雙眼一亮,審視的看向趙瑾,問道:“為何當時那名太醫不說?”
趙瑾苦笑了一聲,解釋道:“這件事涉及到了皇族,一旦證實就是潑天的案子,他都嚇壞了,哪裏還敢聲張?”
“就是這一次,也是老奴手底下的一個探知,在他喝醉之後,偶然得知。”
“那太醫人呢?”楚逸冷聲道。
“老奴已命人將他控製。”
“帶過來!”
將手中的毛巾一丟,楚逸麵無表情的下令道。
涼宮正殿。
陳太醫神色驚恐,瑟瑟發抖的跪在大殿中央。
他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自己不過是大醉了一場,醒來之後,就被黑衛給抓了,之後更是不由豐收的帶到了這裏。
他根本就不敢抬頭,去看那個端坐在上首的太上皇臉色,可即便是如此,他也能感受到那股莫大的威壓之力,自頭頂傾瀉而來。
這份壓力,壓的他喘不過氣。
“陳卓。”
楚逸拿著從黑衛調取過來,有關於太醫陳卓的資料,淡淡的說道:“你們陳家世代行醫,從你爺爺起,便在太醫府工作,傳之你父親,直至你。”
“幾十年間,你們一家三代,也算見證了不少有關於我們皇室見得光、見不得光的事情吧?”
陳卓額頭上頓時就落下了豆大的汗珠。
麵對這種近乎於誅心的問題,他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