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還真留下住呀。何凝煙也隻有不動聲色,帶著幾分玩笑地含笑邀請:“那麼金大師看中哪一幢宮殿,還是到大殿和其他人住得近點?”
金朝著她走了過來,從暗處慢慢走到了有了點光亮的地方。月光從茂密的樹葉枝丫間,見縫插針地穿過,斑駁的陰影,昏暗而柔和,好似吸引著、讓人迷失。
走到她麵前停下,此時已經靠得有點太近了,但她沒有挪步躲避。
金的能力已經深不可測,對於這種人來,逃肯定是逃不了。至於要對她做什麼,她應該還沒那麼大的魅力。哪怕是隊友對她日久生情,從兄弟之情有點轉化了,也會想通再轉回來。畢竟這裏的女人很多,大多比她漂亮,要啥有啥,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金抬起手,撚起她一縷頭發:“每次見到你,頭發都是毛毛糙糙的。衣服算是有改善,頭發就不能打理一下?”
看著金手指攏著的頭發,就跟雞毛撣子一樣,碎發梢往四周橫長。懶得弄,這個理由不成立,公共休息區有美容美發院,隻需要躺在,各種機器和生化人就能搞定一切。
要象阿曼達一樣,為了保持原來的樣子,也不成立。又不是特殊的發型,保持個屁呀。
金好似很想知道,她的回答:“怎麼不話,為什麼不弄下頭發?”
索性就老實話了:“怕累怕煩。”
“嗯?”金好似來了興趣,放下了她的頭發:“這怎麼?”
也沒什麼好隱瞞,指不定金真有傳中,讀心術,於是她很誠實地:“傀儡術對我還是有影響的,雖然沒有變成人幹,但老是覺得累。整懶洋洋,能坐著就不會站,能躺著就不會坐。再加上一去公共區,那些人都圍了我象怪物一樣看,我臉皮薄。。。你戴著麵具,還不是被人到處追著跑。”到最後,看著金的反應。
可惜金戴著麵具,否則真想看看傳中那張慘絕人寰的絕色花容。金的頭發應該沒有做過什麼護理,剪的式樣也是簡簡單單,但就這種大眾化的“公務頭”,硬是被他微微揚起、不軟不硬的好發質,撐得幹淨利落。哪怕這個頭下麵的臉,隻是普普通通,也不會討人厭、淪入平庸者行列。
金過了好一會兒,才又開口了:“陪我走走?就這裏,隻一會兒。”
“大師有這雅興,當然恭敬不如從命。”她轉身,對著亭子外,做了個請的姿勢。
金卻彎起了臂彎,這樣子很明顯了。這裏又不是古代,她也不是食古不化的老古董,於是笑了笑,手搭在金的臂彎內,跟著他步子,走出了亭子。
金一出亭子,全身的衣服從西裝革履,一下變為了深色對襟胡領騎馬裝,頭發變成了發髻、用黑金冠束縛、中間插了一支烏金簪。就連麵具,從慘白色的威尼斯狂歡節類、變為了玄鐵色。
胡領樣式是翻領,由胡人傳入,唐朝貴族男性很喜歡這種衣服,就連女人有時也會穿上。再配上腰間的九塊美玉鑲嵌的玉帶,束縛出寬肩窄腰,挺拔身姿顯得越發精神。
這下讓她愣住了,就算金用閃電速去換了衣服和麵具,還戴上了假頭發,這都不算什麼。。。而是這樣子,實在是太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