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不搭理,自管自的拿了點水,往手心裏倒了點後,塗抹在臉上和脖子上。
再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關上瓶蓋放在旁邊,躺了下來,的事情還是跟所有人的:“蟲子晚上可能回來,白抓緊時間睡覺,做好避暑降溫,有什麼不舒服立即,中暑了這裏可沒醫生。”
還有十就可以熬過去了,但這十絕對是難熬的。白荒漠裏的高溫能讓蟲子退避,但晚上了,這裏的溫度就會下降,幸運的是荒漠的溫度會下降得比較快,比城市裏低好幾度,或許低溫也能減少蟲子的靈活性。
阿提查趕緊地記下來,看得出何凝煙懶得教人,但她每一句話都是又道理的。以後碰到同樣的事情,就可以用得上了。
突然聽到泉水潺潺聲,這裏是荒漠,不可能有泉水,那一定是。。。
一條眼鏡蛇從不遠處的石頭後爬了過來,看到樹下有人,於是盤起身體,搖動尾巴警告。
“蛇!”隊友們都緊張起來。
石頭被太陽曬熱了,眼鏡蛇想躲到樹下。。。何凝煙懶洋洋地起身,將頭上遮陽的薄毯拿下,攤開後,對著蛇就罩過去。將蛇兜在薄毯裏後,對著地麵就狠狠地摔了幾下。
摔最後二下時,一隻手從綁腿裏拔出了刀。
打開薄毯,眼鏡蛇已經被摔得全身骨頭都軟了。她捏起七寸,一刀剁掉了蛇頭,並用腳尖將蛇頭踢得遠遠的。蛇哪怕割下腦袋,也不定會咬人。
將蛇身掛在了樹枝上,刀尖刺入蛇身內。。。隊友們愣愣地看著她熟練地去內髒,扒皮,隻十幾秒就將一張完整的蛇皮扒下來,二分鍾不到,她已經將弄幹淨的蛇肉用一根粗草捆住。
她直接遞給了看得愣住的烏力罕:“現在就去烤熟了!”
連帶著蛇血的手都沒擦,拿起薄毯披在頭上,又躺了下來:“蛇皮也能吃,但寄生蟲太多,生怕處理不幹淨。把內髒和蛇皮扔在火裏,或者埋了。趕緊幹活,那麼熱的,不一會兒就臭了。”
隊友們相互看看,烏力罕拎著大約五六斤的蛇肉坐在那裏,那麼大的眼鏡蛇就這樣被宰了?猶如還在夢中,最後將目光投向阿提查。
所有人都在恐慌中,她已經殺蛇準備吃肉了。瞧著如此從容,阿提查感到汗顏,微微歎氣:“烤了吧。”看到何凝煙左手手腕傷口處的紗布又濕紅了,於是去查看傷口。
何凝煙閉著眼睛微微皺眉,傷口很深,一塊肉被咬走了,需要一段時間才能痊愈。剛才一動,傷口又有點崩裂了。可有什麼辦法,這次的隊友一個比一個菜,與其等到他們驚慌失措地驅趕蛇,容易出意外。還不如自己動手,還多一頓肉吃。
看到被燙過的傷口,厚厚的痂邊緣,裂開了一條縫,血從裏麵滲出來,阿提查看著就覺得疼。很難想象,這發紅的刀怎麼敢自己往肉上燙?
阿提查問:“要不要消毒?”
何凝煙回答:“不用,先讓它吹吹風,幹了就好了。”附近也沒什麼蒼蠅,所有蒼蠅大約都飛去城市了,那裏有更多的腐肉和屍體。
阿提查輕輕將何凝煙的手腕放在地墊上,並拿起一塊薄紗布稍微遮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