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稱作小三子的那位仁兄看來醉的一點不比這位輕。大舌頭也更明顯的多。
“就是……就是……,誰說不來氣誰是王八蛋養…….養的,我……我說阿牛,上……上次那王八……八八蛋,要不是帶的人多,說什麼也不能叫你挨他十幾個大……大……大嘴巴子啊!”
那阿牛一聽,急得滿臉通紅,將本己卷高的衣袖大力翻上,兩手一伸,一把抓住小三子衣領大怒道:“你胡說八道什麼,那天你到底瞧清了沒有,他哪裏能打到我十幾下,分明是我打了他……”一想自己都覺得不信,便瞪眼改口道:“那小子那天就打到我一下,就一下輕的。十幾下都打到我肩膀上了,那小子那麼多家丁,我隻有兩隻手。還踹了兩個小子一屁股泥。你信不信,你說是不是?”是字出口,右腳‘呼’地一蹬。一條長凳應聲而倒
奇怪,他在觸及自己顏麵之時,倒變得語聲流利,哪還有半點結巴的樣子。
看來,男人果然都是死要麵子的動物。不管是什麼階級,什麼身家。無一例外,
都把它看得比生命還重要。
正如所有女人都把臉蛋看得比生命更加重要一般。
當然了,傻子除外!
再說那店小二早己對這兩位仁兄是暗地裏恨得咬牙切齒,要不是店風淳樸,掌櫃早有交待,他早就忍不住要罵人了。本來嘛,忙了一天,早該已經舒舒服服地泡完腳,享受那中午偷偷藏起的大半隻燒雞和小半瓶女兒紅了。就因為這兩個天殺的瘟星,從中午開始,一直喝到現在,害他一直忙到現在不得安生。
更可氣的是,他們總共才不過點了一份兩文錢的花生米、一份五文錢的幹辣椒炒豆腐皮和一份三文錢的清拌黃瓜
不多不少,正好十文
酒倒是喝得不少,但是為什麼他們喝得越多,那縮在櫃台那胖胖的、看來有如彌勒佛一般的掌櫃的眼中卻越像是要噴出火來呢?
原來,他們的酒,居然還是自己帶來的。
自己帶酒下館子,他們倒是開創了這家客棧的先河。
掌櫃的要是依他以前的脾氣,怕是早就爆發了,可現在不一樣了,他就在上個月新娶了一位又漂亮又很會花錢的女子做二房,所以他現在一定要小心翼翼,要比以前更加賣命地掙錢
賣命地掙錢給她拚命地花
奇怪的是,在碰到非常喜歡的女人之後,哪怕最小氣的男人也會突然變地大方起來。
這恐怕也是所有男人的通病之一。
就在掌櫃的暗自苦笑,禱告這兩個窮酸明天不要再來的時候,店門‘吱呀’一聲開了,古斷等人巳魚貫而入,最後一人回手一帶,便將滿天的風雪關在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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