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那白悔善是何等角色,說那話旨在鼓勵蕭狼勤練下去,隻道以他小小年紀自然不會傷到自己,眼見他一掌擊來,隻將自己的內力施出半層而已。
隻聽‘嘭’一聲,兩掌己相擊到一起,卻將旁邊的幾條椅子幾欲振倒。
緊挨他們這張桌子上,一對年輕情侶正在輕聲交談著,猛聞此振動,俱都錯愕回頭,那男的瞪眼站起便待發作,可一瞧見這一老一少神色俱都不凡,一時便吃不準狀況,為怕反而吃虧隻得悻悻作罷。
而此時白悔善心裏更是大驚不己,因蕭狼與自己雙掌對上那一瞬間,他手心突然傳出一陣極其熾熱的力量,直傳入奇經八脈,他忙運功抵擋,才將那道怪力逼開,不由暗道一聲好險。
蕭狼卻不知道這其中變化,見到白伯伯神色一變不變,還以為自己的內力毫無章法可言,便紅著臉道:“白伯伯,是不是我的功力很差?”
白悔善搖頭歎道:“不,狼兒,你的內力目前已極有火候,且有一鼓強勁霸道的氣流在你體內流竄不休,保護著你。若再少以時日,放眼天下你都將少有敵手。”
蕭狼見他神色嚴肅,不像是哄他,心裏也是喜不自勝,暗下決心一定要早日將書中的武功全都學會,以後為自己及家人洗刷罪名時,也會方便的多。
兩人邊吃邊聊,不知不覺便又過去了半個時辰,蕭狼急於趕到段家去好靜心習武,便將碗一推道:“白伯伯,我吃飽了,我們先走吧?”
白悔善點點頭,掏出一塊碎銀放在桌上,便與蕭狼雙雙起身,走出酒樓。
到得店外,才驚覺天色已然大變,方才還是一片睛空,此時卻是烏雲低壓,仿佛老天就要下大雨了。一時間大是發愁。
正在此時,店裏的小二大步跑了出來,彎腰陪笑道:“看這天氣,馬上大雨要來了,兩位客官若要趕遠路,怕是多有不便,不如先在小店歇息一晚,明日再行趕路不遲。不知兩位意下如何?”
白悔善沉吟半響,問道:“不知這附近可有驛站,我等也好弄匹快馬,盡早在天黑前趕到洛陽去。”
小二為難道:“驛站倒沒有,不過前麵鎮邊有一家新開的馬場,裏麵的好馬不少,但那是洛陽的段老爺子為了自己日後不時之需所開,以前也有人想以高價買馬,但是馬場裏的人卻是堅決不賣。”
白悔善聽得心頭一喜,急問道:“洛陽段老爺?你說的可是那段伯人?”
小二點頭,嗬嗬笑道:“洛陽城裏的段老爺除了他老人家還會是誰?不過,像我這樣的無名小輩可不敢隨便稱呼他老人家的名諱。”
白悔善聽得心中好笑,心想這段伯人平時見我還要喊一聲老哥哥,卻不曾想到他在這偌大的洛陽如此的深得民心,連一個小二都如此地尊敬他。正待再問,卻見小二又自皺眉嘀咕道;“不過最近好像出事了,有一個很厲害的殺手下毒剌殺段老爺子,死了好幾個人,還好段老爺子沒事。”
所有的小二都是一樣的健談,這個也不例外,眼下天氣突變,店裏也沒什麼客人,無聊之下,小二便把前幾天聽客人說的這件事給說了出來。
蕭狼聽了大驚,望向白悔善,卻見他臉上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不禁又怔住了
原來白悔善與段伯人相交數載,也知道他這一生中也不知經曆過多少的凶險,但次次他都可用自己的辦法化險為夷,所以從來不必為他擔心,想到此,口中便冷笑道:“就那等宵小之輩,又怎能傷得了他,豈非自尋死路。”
可是他如果知道那次出現的都是怎樣的角色,那次情況有多麼危險的話,隻怕他也無法在這裏多呆一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