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站在手術室的外麵,她不停的撥袁凱易的電話,但是電話總是轉到語音信箱,很久之後,四季放棄了,四季想起以前袁凱易和一一在一起的時候很甜蜜的樣子,突然覺得一切開始變得模模糊糊的,讓人看不清楚。
等待總是很讓人有很討厭的感覺,四季坐一會兒,又站起來,然後接著坐下來,走廊上人來人往,似乎也沒有看到這麼一個她。
四季想,這些人,也一定都有各自的故事吧。
突然,四季看到一個人,他跪在地上,狠狠地磕著頭,狠得似乎都能聽到額頭和地麵碰撞的聲音。
那個人的麵前還站著一個人,他好像是個醫生,因為他穿著白大褂,他似乎是沒看到眼前的場景,看著遠處不知名的地方,酷酷地站著。
這種場麵看起來很不尋常,所以過道上很多人都在看著,甚至已經有人對這個看起來是醫生的人不滿,但是那個人依舊不為所動。
四季也很好奇,但是她不敢湊前觀看,因為一一還在做手術,那才是她該關心的事情。
手術進行的時間並不長,但是對四季來說很漫長,一一從手術室裏被推出來的時候,四季問了一個問題,“醫生,她以後還是能懷孕的吧?”
醫生看了看她,笑了,“當然,這隻是個小手術。”
醫生笑的雲淡風輕,但是四季的心裏很不好受,她覺得醫生真不是個好東西,因為他把剛才的一場屠殺說成隻是一個小手術,四季討厭這個醫生的笑容。
“醫生,你別笑,這沒什麼可笑的,你剛剛殺了個孩子。”
四季說的很大聲,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會這麼神經質,但是四季覺得,說出來之後,心裏痛快多了。
四季不知道,她的背後有一個人饒有興趣的看著她。
一一的家裏有很多錢,所以當一一拿出一張銀行卡給四季的時候,四季並沒有很驚訝。
“把醫藥費,住院費什麼的都給了吧。”
一一說這話的時候,沒有看著四季,四季覺得很奇怪,說不上來的奇怪。
“這錢是哪兒的?”
四季突然想到,一一懷孕的事情,她並沒有告訴她的父母,那麼她哪來這麼多錢。
一一說,她為了袁凱易殺了個孩子,她不能再為了袁凱易毀了自己,所以她堅持住院,而且什麼都要最好的,補品更是沒有斷過,她要恢複成原來的自己。
所以袁凱易的那點錢早就花的沒影了。
“你別管,我有辦法。”
四季看著一一一副不想再說的表情,就沒有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