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想先寫關於一個很真實的故事
是一個我姑姑親身經曆的事情
很小的時候,那個時候,過年還是要聚集在奶奶家,夜晚無聊的時候,姑姑會講一些她的見聞或者經曆,當時說起來村裏有一家,將近過年的時候,家裏有老人去世,聽說之後都是唏噓不止,有遺憾,有感歎,姑姑沉默了一會,講給我以一個自己很真實的經曆:
也是冬天的時候,不知道是過年前還是過年後,因為已經換上了新的棉鞋,那個時代村裏是窮的多富的少,棉鞋還是隻有過年換新的時候才會忍心穿在腳上,姑姑穿了一雙其實很粗糙卻是奶奶親手做的很暖和的棉鞋,衣服也是每到過年才能穿上的新衣,跟了一幫一樣大的孩子出去玩耍,當時,姑姑說自己還沒有到上學的年紀,估計是5歲到6歲之間,農村的孩子上學晚,更何況當時家裏是一窮二白的,孩子們總是趁著下午有陽光的時候玩耍,那個時候是冬日裏最溫暖的時候,姑姑和一幫一樣大小的孩子們,在天地跑來跑去,沒有大人們的苦惱,有的隻是溫暖的歡樂
當太陽快要落去的時候,因為奶奶家又小點的孩子,所以姑姑要早些回去照看弟弟妹妹們,所以便不和小朋友們一起,自己走選擇小路先回家
那是一條經常走動的小路,並沒有什麼不對,姑姑哼著歌,拽著路邊的小草小花,一路往家的方向走去
可是,路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很快就接近家門口,姑姑一直在路上走著,走到太陽已經下山,還是找不到應該是回家的那條路,姑姑有些心急,覺得是自己走上了岔道,從小生長的地方,不存在迷路這種說法,可是姑姑當時卻沒有辦法不承認自己迷路了,姑姑想要找來時的路從原路返回,可是發現自己根本找不到來時的路,甚至是一條熟悉的路都沒有
慢慢的太陽下山了,整個天地透著淒涼與靜謐,沒有人,沒有牲畜,臉過路的鳥兒都沒有,姑姑心慌的一條路一條路找著,新衣服已經占上了灰塵,新棉鞋也已經布滿泥汙,姑姑仍舊一條路一條路找著
就在這個時候,姑姑發現了一絲亮點,好像在一個樹樁上部,姑姑飛快的跑了過去,就在離那個亮點還有幾米的地方,姑姑蒙的一下停了下來,愣愣的看著前方,隻見樹樁上蹲著一個穿軍裝的人,正在抽著煙,那個亮點就是他抽的煙頭上微弱的火光,可是,最令人不解的是,這個人是沒有頭顱的,脖子齊齊的切著,沒有血,沒有一絲別的東西,這個人並不看姑姑,正是靜靜的蹲在那,久久......
姑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轉頭往一個不知名的方向跑去,跑啊跑,恐怖和饑餓,姑姑瞪大眼睛,趁著不知道是星星還是月牙的弱光,飛快地跑著
終於,姑姑說發現一條平時經常見到的莊稼人澆地的水溝,不知道怎麼,往常很窄的水溝今天出奇的寬,往常一部舊跨過去的水溝今天卻很多水,姑姑顧不了那麼多,一步跳進水溝裏,仍舊是快步超前走著,姑姑說當時感覺有人拉自己的腿,她拚命地掙脫,一隻棉鞋在掙脫的時候不知道是掉了還是怎麼了,走在水溝的對岸,村裏的燈火一點一點的清楚了起來,姑姑沒有勇氣回去找自己的另一隻棉鞋,但是也沒有勇氣回家麵對奶奶的質問,姑姑躲在家門口的麥垛邊哭啊哭,哭的累了才有勇氣站起來回家
可是,迎接姑姑的,仍舊是奶奶那無休止的訓斥
說到這裏,姑姑看著奶奶笑了起來,告訴我以前家裏是多麼窮,一直棉鞋真的事很寶貴的東西,不像你們現在,什麼都亂扔.....
我問,那你以後有沒有去找過那隻棉鞋呢
姑姑看看我,歎口氣:“誰敢去呢,我告訴他們這件事,沒有一個人相信,當時一起玩的孩子們還說,我說著回家,卻往另外一個陌生的方向跑,在一個正發揚科學的時代,誰會相信一個小孩子的“鬼”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