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更(1 / 1)

這一更,就給大家講一些真實的鬼怪雜談。

夢魘這種情況,不知道大家有沒有遇到過,或者是聽旁人講起。夢魘,存在著足夠的真實性和隻有當時人自己能體會到的恐懼。

我的一個長輩,從小就有夢魘的習慣,是的,已經成為一種習慣,用俗話說,也就是睡著了,也就很難醒來。

她,在娘家的情況我是不清楚的,她是家中的幺女,她的大姐今年也已經八十多歲,但是她那已經年過整百的母親仍舊堅強得活著。

家中的幺女,她出生的時候,母親已經有五十多歲了,其實現在我想吧,估計就是產婦年紀大,出生的孩子自然身體也不是特別健康。

她過了我們家的門,家中人才漸漸知道她有一種經常的“病”,躺下之後,非要的旁人去喚,不然是根本醒不來的,即便是白天也是這樣。

過年的時候,所有人都湊在家中,家中的陽氣自然是最重的時候,然而,她在正中午午休的時候,仍舊是需要別人去喚的。

後來家裏人特意請來了當地有名氣的大仙,求破法,那大仙是個四五十歲的老女人,把家中的孩子們全部趕到了屋外,拿一個玻璃瓶埋在正門外的土地中,瓶裏有半瓶子的水,擱著燒成紙灰的所謂的“符”,之後,一步紮一針,一直紮到她躺的那張床邊。

三日一次,隻是,這種破法似乎根本沒有作用,除了震懾一下我們小孩子的心靈外,根本沒有影響。

其實,這種情況往往跟一個人自身的體質有著密切的關係。

我大姑父年輕的時候,當時,還是一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他的舅舅是一處很有名氣的蓋房子的,當時每家蓋瓦房的時候,都要請他去架大梁。

那次,有一家蓋房子,到了放大梁的時候,家中的老奶奶卻忽然病逝。工期恰恰趕到那天,姑父的舅舅就叫上了姑父一同前去。

我不知道當時的風俗是怎麼樣,隻是知道姑父和他舅舅是提前了一天到的,要在家中住上一晚,第二天天一亮,就放大梁。

因為要蓋房的緣故,家中老屋子很顯然是不夠的,姑父仗勢著自己年輕,又不信鬼神之說,就住在家中剛過世的老奶奶的屋子裏。

那間屋子是一間很普通的屋子,因為是老人的,所以比別的屋子稍微大些,白天的時候,還挺寬敞明亮,當時老奶奶的靈床就在屋子的正中,姑父晚上要休息,就得跨過靈床到裏麵擱著幔布的床上。

那天晚上很正常,因為是在別人家,姑父很早就洗刷完畢到床上躺著,姑父並不覺得自己躺在一張死人曾經躺過的床上有什麼不妥,仍舊很安穩。

隻是到了後半夜,便不再那麼安穩,半夜上廁所的習慣,估計很多人都有,姑父也有,當時廁所在外間,上完廁所剛進門,姑父就覺得有些許不對勁,姑父很清楚自己是開了床頭的燈之後下床,而後又開了屋裏的大燈,可是走進的時候,隻有床頭一盞小燈微弱的亮著,昏黃的燈光,看不清楚四周都存在什麼,姑父當時並沒有想太多,夜已經深了,索性就睡了去。

隻是,在姑父躺下要睡的時候,習慣的反震,對麵擱著幔布,靈床後麵的的一張藤椅上,赫然坐著一個繃著臉的老太太,在那樣昏黃的燈光下,他能明顯看出來那張臉是緊繃著的,之後就想到這裏是一個老人的靈堂,靠中間的地方,還明顯顯地擺著一個已經過世的老人。

當時姑父才真正感覺到了可怕,雖然床邊就靠著牆,而牆的那邊就是別的屋子,也是有人住的,但是姑父就是有一種夏日的寒意,瞌睡的念頭,就在那一瞬間,清醒過來。

姑父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轉臉抬頭望著上麵也是漆黑的房頂,側邊藤椅上,到底有沒有人,到底有著什麼,姑父不敢去看,就這樣一直睜著眼。

後來意識便漸漸模糊,模糊又困倦的同時,似乎身邊站著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看不清長相,一邊推著姑父一邊直嚷嚷“你躺這裏幹什麼?誰讓你躺這裏的!!快起來。”

姑父想要起身,可是卻覺得身上硬壓著千金重的鼎,睜不開眼睛,移動不了身體。但是旁邊的人仍舊在推著自己的身體。

其實第二天早晨,姑父是自己醒來的,醒來之後就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夢中一直有著一個陌生的人,使勁推著自己,就連自己是否在半夜上過廁所,是否在對麵的藤椅上看到過一個繃著臉的老人,也已經模糊不清了。

隻是,早晨眾人還未醒來的時候,姑父好奇地偷偷拉開過蓋在靈堂死人身上的白布,那張已經發青發白甚至由於夏日的炎陽而生出一股臭味的臉,很明顯就是姑父晚上在藤椅上見到過的臉。而那個夜晚那張緊繃的臉,久久印在姑父的腦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