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是快走吧,趁太陽還沒完全出來,趕快爬呀。”說完,梓萱邁步就走。
我愕然,這又是什麼情況?
“對對對,走走走。”胖子當即就推著我向梓萱跑。
……
這一段插曲告一段落後,就在烈陽當空時,我們離那大孤山鬱涉寺就隻有一目之遙了。
當然,看山跑死馬,雖然可以遠遠地一眼看到鬱涉寺山門,但其實距離頗遠。
烈日當道超過二十分鍾後,胖子就最先經受不住了,他先是氣喘籲籲,汗流浹背,再然後是“吭哧吭哧”地呼嚎:“我說,我說,我們是不是要休息一陣了?”
梓萱斜睨了他一眼,“就你多事!”然後衝我微笑,“阿芥你還累嗎?”但看她的意思,分明是要我說“當然不累”之類的話。
我受寵若驚,又看了眼胖子,看他噴火的目光朝我射來,微一猶豫,還是說:
“還是歇會吧!”
梓萱很好地掩飾了眼中流出的微微不滿,不巧的是我剛剛好看到了。她微著笑:“那好吧,其實我也很累了!”然後掏出紙巾,擦去額頭上整齊排列的細密汗水。
我心中又是暗暗納罕:看梓萱的表現其實也不是很累,她哪裏練來的這麼好的體力?
她又掏出紙巾,一張遞給胖子。胖子接過,就直接拿來擦臉上滿滿塗遍的汗水汗漬。又掏出一張遞給我,我接過時,“一不小心”碰到了她柔如無骨細膩白嫩的小手,隻覺觸手之處十分舒服溫熱,其他的感覺卻是沒有——
倒是注意到她吊衫下有個奇怪的黑點,不覺心下奇怪。
那是什麼?
倒是不好直視那個地方,便不再追究。
胖子坐下後,倒是恢複了一身活力,左顧右盼起來。
“咦,那是什麼像,造型好奇怪。”
他說的是立在路邊雜草堆中一個長蛇纏身的神像。
這神像造作頗古,顏色老舊,就像那些久置露天環境風吹雨打的人兒,但這石像卻應該是久埋土裏剛剛見光。
——前兩天這裏剛下過一場罕見的大雨,把這個本該埋在泥土哩終老的識相暴露到空氣中陽光下了。
我俯身下去,伸手撫了撫,確定了先前的判斷——
“這石像的造型還頗像百越時期崇蛇藝術,但這石像本身的雕刻,應該是在明清時期。”
胖子衝著我豎大拇指,“厲害!”
梓萱對那栩栩如生的蛇十分感興趣,伸手就要摸。
我心中一動,打開她的手,“誒,”然後露出陰森森的表情,“這種東西十分邪門,還特別忌諱性別,你要是摸了她,我可保不準它半夜會不會來找你。”見她不信,就露出若無其事的表情,“據說有不少考古考到這種‘詛蛇神像’的女博士,當天夜裏不是瘋掉就是死掉,還沒一個有好下場的。”
她這才悚然一驚,“真,真的?”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騙你的!”
“你,混蛋!”
“不過,也不全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