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祠大會緊鑼密鼓的在籌備中,盛達不敢掉以輕心,一麵又打了無數個電話催促榮昌早點動身,但是所有的回答都是一樣,簽證辦理中。
二兒子最近又開始吸毒了,他已經意識到兒子可能與川口有了接觸,他了解這個兒子,喪心病狂的無所顧忌。迫在眉睫的是,二弟和三弟約他要談太歲歸屬的事兒,這讓他很是擔憂。
盡管是不情願,榮信還是在一個傍晚來到了太極宗祠前。宗祠前有個大理石鋪就的平台,四周是漢白玉圍欄,雕龍畫鳳的極其肅穆。
到宗祠前,遠遠的就看到老二和老三正跪在蒲團上焚香叩拜。盛達老漢咳嗽了幾聲,走了過去。
兩個都已五十左右的弟弟轉過身看了盛達老漢一眼,老三是高雄的守墓人,脾氣暴戾,張嘴就說:“大哥,你趕緊過來,咱們在祖宗牌位下論論理。”
老漢盛達輕彈衣襟,恭恭敬敬的跪倒。
“老祖宗,你別笑話你這些不肖子孫,熙熙攘攘皆為利來,你們要主持公道啊。”說吧,一拜到底,俯身不動。
老三和老大說了幾句話頂撞的話,老大並不氣惱,他知道這個三弟,長期在高雄守墓,心理多少有點異常,但是人品尚好,隻是沒什麼主見,常常被弟媳花嬸慫恿。
見老大不吭聲,老三幹脆站起來忿忿的說:“大哥,不是我說你,你一再說那個太歲很重要,也說,過幾天要從日本來什麼本家,我們就會明白,你是答應過的,如果今天他們還不到,就同意我倆的要求,你要說話算話!”
“行,你自己可以去找那個太歲,我不管。”
“我去找?你把他藏起來了,誰能找見,除非是鬼。”
老二站了起來,囁嚅著說:“大哥,我也聽說了最近在三個祠堂出現梅花烙小孩兒的事。”說著把榮信攙起來。
又說:“我和老三商量了一下,咱們三兄弟誰要是捉住那隻鬼,誰就擁有那個太歲,當然還歸咱們三兄弟所有,但是捉到鬼的就有處置權。”
老大很憤怒,但還是強壓怒火,示意老二繼續說。
“這麼做也是為了家族好,你想,如果不能把鬼捉住,早晚太歲會被鬼尋到,還不如讓有能耐的人保護他。”老二不溫不火的說著,一邊給老大敲著背。
老漢盛達緩緩的站起來,看著老弟兄倆,眼神裏滿是失落,一字一句的說:“好,那開祖宗祠堂!”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盛達老漢的這句話倒是讓老二老三震驚了,誰也沒想到老大會冒這個風險,都汗津津的像霜打的茄子不知說什麼好。
“大哥不會是瘋了吧,他真是膽大包天,這回折了陽壽的。我不打這個賭了。”老三說完也走了。
回到家,老二把榮信的決定告之了花嬸,花嬸也吃了驚,便有打退堂鼓之意。但又怕讓老大覺得自己無能,事情又事她挑起的,就裝著很膽大的樣子說:“別上老大的當,他要是敢打開祖宗祠堂,我就敢把鬼捉了煮著吃。”
老二很讚同老婆的說法,暗自慶幸自己娶了個這麼能挑大梁的老婆,但是他依舊擔心開了祖宗祠堂,究竟會發生什麼,他心裏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