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凡哥~”人群中一個龐大的身軀正奮力的向方宇凡這邊擠過來,一隻肥碩的手還不斷拚命的揮舞著。又等了一會兒那龐大的身軀才排除萬難,坐在了方宇凡的麵前。
方宇凡用冰冷的眼神注視著麵前的人,不耐煩的說:“肥漠,你怎麼現在才來,你知道我等你多久了嗎?”
被稱做肥漠的人並不理會方宇凡冰冷的眼神,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宇凡哥,我說過很多次了我叫郭漠言,不叫肥漠,你可以叫我大漠,但是不要叫我肥漠。還有,我是因為一件很重要的事才會來晚的,你可不能怪我哦。”說著一把搶過方宇凡手中的啤酒一飲而盡。
看著郭漠言認真的表情,方宇凡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五年前他逃離了所有認識他的人,一心隻想到另一個世界陪伴哥哥,但是卻巧遇了郭漠言,五年來他想盡辦法趕他走,都沒有成功,反而這個心的善良,做事笨笨的,又總是被人欺負的郭漠言,成了他的牽掛。
方宇凡無奈的笑了笑,說:“好吧大漠,說說你今天叫我來這裏的目的吧。”
郭漠言聽到方宇凡叫他大漠,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開心的說:“這才對嘛,宇凡哥你知道嗎,我老爸終於答應我明天去買車了,而且剛才‘幻影車隊’的老大也答應我,隻要我有屬於自己的車,他就答應讓我加入他們車隊,你說這是不是應該好好慶祝一下,你等著,我去買點喝的。”說著郭漠言就高高興興的朝吧台走去。
郭漠言走得實在是太快了,所以他沒能看見方宇凡臉上的複雜神情,“車隊!”這是一個多麼熟悉而又陌生的詞啊,方宇凡不禁想起了哥哥臨終前的囑托,但是自從他得知哥哥死因被判定為機械故障之後,他對賽車的熱情就消失殆盡了,五年來要不是受郭漠言這個半調子車迷的影響,他對賽車的熱情也不會漸漸複蘇。
“宇凡哥,你在想什麼?”郭漠言手裏捧著四、五瓶啤酒好奇的問。
方宇凡微笑著說:“沒甚麼,我是在想,郭叔叔怎麼會突然同意你買車了。”說著幫郭漠言把啤酒放在了桌上。
“還不是我用我的誠意和毅力感動了他,他才同意的。”郭漠言滿臉得意的神情。
聽郭漠言這麼說方宇凡不屑的撇了撇嘴說:“我看是郭叔叔服了你軟磨硬泡的功夫,迫不得已才答應的吧。”
郭漠言見自己的底細被揭穿隻好傻笑著說:“宇凡哥,我們今天要不醉不歸哦。”
方宇凡笑了笑說:“好,今天都依你,不過要想當一名賽車手,這喝酒可是要有節製的哦。”
“我知道了,不過今天就先放縱一下吧。”說完郭漠言笑著和方宇凡碰了碰杯,兩人對飲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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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穎心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自己的公寓,今天的工作真是太多了,她隻想洗個澡,然後好好的睡一覺,可是一開門她就被眼前看到的一切驚呆了。敞開式廚房的屋頂已經被熏成了黑色,櫥台上杯盤狼藉,客廳裏的茶幾上放著一盤黑乎乎無法分辨的東西,而地毯則泡在了水裏,還有水不斷的從衛生間湧進客廳。
陳穎心的怒火立刻由丹田直衝額頭,她憤怒的大喊:“沈思秋,你給我出來。”靜靜的沒有回應,陳穎心無奈的趟過地上薄薄的積水,走進衛生間,關上了浴盆的水龍頭,開始清理一地的積水。
“穎心,你回來了。”沈思秋笑咪咪的看著正在擦地板的陳穎心說:“你看,我給你買夜宵回來了,是你最愛吃的葡式蛋撻哦。”說著還搖了搖手中的食品袋,完全沒有一點危機感。
陳穎心強忍住要掐死她的衝動,指了指茶幾上的不明物體說:“這是什麼?”
沈思秋伸了伸可愛的舌頭,不好意思的說:“我看你每天都很忙,想要親手給你做點夜宵吃的,但是弄了半天就做成了那個樣子,還差點把廚房燒了,所以我才出去買蛋撻的,希望能將功補過。”
陳穎心強忍住再次飆升的怒火,指著地上清理了一半的積水又問:“那這又是怎麼回事?”
沈思秋看了看地上的積水先是迷惑的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然後驚叫一聲說:“糟了,我放了洗澡水給你,可是出去時忘了關水龍頭了,對不起。”沈思秋懊悔的低著頭,一雙眼睛淚汪汪的,好像隨時都會哭出來一樣。
看她那楚楚可憐的樣子,陳穎心實在是不忍心罵她,無奈的說:“算了算了,看在蛋撻的份上,我就饒了你,再敢有下次,看我不把你轟出去的。”
“穎心,我知道你最好了。”沈思秋笑咪咪的說著,一點也沒有了剛才楚楚可憐的表情。兩人費了好一番功夫,終於把一切打掃幹淨了,當然是除了櫥房屋頂上的那一片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