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正源車行辦公室裏的電話正不停的響著,一位頭發花白的老人步履蹣跚的走進辦公室拿起了電話“喂,這裏是正源車行你找誰啊……哦,你稍等一下啊。”老人放下電話走到一輛正在進行維修的標誌307跟前,拍了拍車門說:“老板,有電話找你。”
陳穎心從車底滑了出來,笑著說:“吳伯,您還是叫我穎心好了,別總是叫我老板,聽了怪別扭的。”
吳伯搖了搖頭認真的說:“那可不行,老板就是老板,我是你的職員怎麼可以亂叫,我這個人是很講原則的。”陳穎心笑了笑不再說什麼了。
“正源車行”是陳穎心的爺爺陳啟源一手建立的,吳伯從那時起就是店裏的的員工,可以算是三朝元老了。從小吳伯看著她長大的,現在吳伯上了年紀已經不能再做技師的工作了,但是陳穎心見他沒有親人又無處可去,就讓他繼續留在了店裏做一些打掃、看店的清閑工作。
“喂,我是陳穎心。”陳穎心趕在吳伯開始講述他是如何的講原則的長篇大論之前,躲進了辦公室接聽電話。“媽?你找我有什麼事……您和錢叔叔說他,他都不聽,我這個掛牌的姐姐說他,他能聽嗎?”陳穎心對母親提出的要求感到很為難,但是她又不忍心拒絕,隻好安慰母親說:“我會想辦法盡量試一試的,您放心吧,也許沒有這麼危險的……嗯,那我掛了。”
沈思秋一進門就看到陳穎心皺著眉頭站在電話前發呆,“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沈思秋擔心的問。
陳穎心搖了搖頭,摘掉了工作時戴的帽子,任由三千煩惱絲垂了下來,“沒甚麼事,我媽剛剛打來電話,說我弟弟最近和一些人組成了一個飆車隊,每天晚上都去飆車,她和錢叔叔都很擔心說了幾次他都不聽,最近好像還接受了什麼人的挑戰,準備在這個周日到盤龍山上去飆車,我媽很擔心,想讓我去勸勸他。”說著陳穎心走到沙發邊坐了下來。
“弟弟?那個飆車狂錢黎明?”沈思秋不滿的說:“他老爸都不管他,幹嘛總是讓你們為他操心啊,她又不是你媽親生的,管他是出車禍還是被警察抓,關你們什麼事啊。”由於總是能聽到陳穎心說她的媽媽為錢黎明的事心煩,所以他對陳穎心的這個弟弟沒有什麼好感。
陳穎心笑了笑,她就是喜歡沈思秋的直爽與毫無心機,所以才會和她做了這麼久的朋友。“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我多少也要盡些力啊,總不能讓我媽失望吧。”陳穎心指出了事情的重點。
沈思秋點了點頭,她能理解陳穎心的想法。
“你今天怎麼會到車行來了?你不是不喜歡汽油味嗎?”陳穎心對沈思秋的異常表現產生了懷疑。
“沒甚麼事,我隻是隨便轉轉。”沈思秋心虛的說著,眼神閃爍不定。
“你知道說謊可不是你擅長的事。”陳穎心相信一定發生了什麼事,“說吧,發生什麼事了看我能怎麼幫你。”
沈思秋看著陳穎心,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也沒發生什麼事,隻是剛才我爸打來電話說如果我不去相親就對我實行經濟封鎖。”
“那結果呢?”陳穎心笑著問,一幅準備看好戲的樣子。
“我當然是不答應了,沒想到他真的停了我所有的卡,現在我已經是個身無分文的人了。”沈思秋哭喪著臉,一副天塌下來的樣子。
“錯,”陳穎心搖搖手指壞壞的笑著說:“你現在不是身無分文的人,你是一個欠債的人。你的房租還沒交給我呢,大家朋友一場,算你便宜點每個月300塊好了。”
“陳穎心,這個時候你竟然落井下石。”沈思秋氣憤的大喊著。
“要想解決你現在的處境也不是沒有辦法。”陳穎心認真的說著,但是眼中卻閃著調皮的神情。
“什麼辦法?”沈思秋單純的掉進了陳穎心的陷阱。
“辦法有兩個,第一個就是你答應去相親。”還沒說完,沈思秋的腦袋就象撥浪鼓一樣搖了起來,“好吧,那就說第二個吧,第二個辦法就是你去找工作掙錢。”
“找工作?我大學畢業以後還沒找過工作呢。”沈思秋對這個提議產生了興趣,想她堂堂一名醫學係的畢業生要想找個工作還困難嗎。沈思秋一心在想著自己的求職計劃,完全沒有看到陳穎心那包含深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