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2 / 3)

此情此景,莫須風的心裏防線漸漸地拆除,他的手終究還是扯開了年輕女子的衣衫,……。

夜,月夜,五毒教後山的月夜。

若在平日,莫須風一定會撫琴一曲,但此刻的他卻沒有這份心致。他靜靜地靠著一棵大樹坐在地上,他的琴就在他的左背上。年輕女子和他靠著同一棵大樹坐在地上。隻是兩人的麵向正好相反。

許久許久,兩人都保持安靜,最終還是年輕女子打破了這種安靜。

“你會彈琴?”

“是的。”

“你覺得今晚的月亮好不好看?”

莫須風木訥地抬頭,看了看那月亮——彎得像美人的畫眉,但卻依舊隻說了兩個字:“好看。”

年輕女子望著天上的月亮,道:“我叫月芽兒,今年十七歲,你可以為我撫琴一曲嗎?”

莫須風取下琴來,擺在雙腿上,正要撥動琴弦,卻又忽然不知道該先撥動那一根好,喃喃問道:“姑娘想聽什麼曲子?”

月芽兒道:“我想聽有關月亮的曲子,可以嗎?”

莫須風沒有答話,手指開始碰觸琴弦,心卻有點亂,以至於琴聲不及往日那般婉轉自然。

但是月芽兒並不懂音律,她的心也不在這上麵,她隻是想聽莫須風彈琴而已,並想借此來緩和一下氣氛。

月芽兒的身子慢慢地擦著樹皮,向莫須風那邊移動,到最後索性抱住了莫須風,她的頭伏在莫須風的肩膀上,發絲刺到了莫須風的臉龐。

莫須風的琴聲嘎然而止,因他感覺到了月芽兒的體溫、呼吸以及柔情。他想逃離卻找不到突破口,月芽兒沒有給他機會。

月芽兒忽然問道:“你願意娶我嗎?”

莫須風霍然一怔,陷入了沉默。

良久,莫須風給了一個連他自己也有些驚訝的答案:“我願意!那個人為什麼要害你?”

月芽兒滿心歡喜,鬆開環抱莫須風的雙手,複歸原位背靠大樹坐好,道:“那人是五毒教赤火堂堂主尹萬仇,為傳功長老司徒情的美色所迷惑,經常替她做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司徒情野心勃勃,想有朝一日登上五毒教教主的寶座,但是五毒教教規森嚴,隻有聖女才可以接任教主之位,因此司徒情一直想方設法地設計於我。”

莫須風吃了一驚,心想:“原來她是五毒教的聖女,可是我卻和她……,我來此是為了要報父母之仇,卻跟仇人的門人糾纏在一起,這可如何是好?”不禁輕輕歎息一聲。

月芽兒沒有錯過這聲歎息,道:“你怎麼會突然地歎氣,後悔答應娶我了嗎?”

莫須風看了看天,手指無意間碰到了琴弦,失聲問道:“你是五毒教的聖女?”

月芽兒道:“是啊。”

莫須風道:“司徒仙對你怎麼樣?”

月芽兒沉聲道:“教主對我非常的好,簡直就像是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隻要是我想要的東西,她都會給我,她親自教我習武練字,還會親自為我做飯煮湯呢。說真的,我還真舍不得離開她呢,要不是情勢所迫,我就不會跑出來了。”

“你被人迫害,司徒仙不知道嗎?”

“教主出遠門了,要一個多月才回來。”

“她去了哪裏?”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教主經常出遠門的,好像是要對付江南武林中的幫派勢力,她有一個長遠的計劃。”

“什麼計劃?”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前教主交待的事情,應該是完成前教主的遺願吧。”

“你是說司徒靜?”

月芽兒“嗯”了一聲,突然覺得奇怪,說道:“你好像對五毒教很熟悉,你到底是什麼人?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可以告訴我嗎?”

莫須風想了想,苦笑道:“我隻不過恰巧聽過司徒靜和司徒仙的名字,除此之外,對五毒教的事情就一無所知了。至於我是什麼人?我是一個沒有名字的人,從小就沒有人給我起過名字。”

月芽兒聽來覺得更奇怪,不過略一想,便道:“沒有名字也沒有關係啊,隻要你以後對我好,帶我離開這個地方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