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義貞的內心已讓憤怒占據完全,卻依舊強忍住,索性轉過身去,道:“娘,你這麼做對得起我爹麼?”
趙宜紅瞥了他一眼,道:“現在抱著娘的人,不就是你的親爹,你說娘對得起你爹麼?”
楊義貞忽然吼聲道:“我爹已經死了三十多年,這個人怎麼可能是我爹?”
趙宜紅的聲音竟比他更盛,道:“別提楊意那個沒用的家夥,長得男人樣,卻做不得男人事,若不是有點家財,鬼才和他成親!”
剛剛罵完楊意,卻又嬌聲對玄生道:“還是我這心肝好,懂得伺候女人。”
玄生擁著趙宜紅極盡柔情之能事,道:“寶貝,為這些生氣做什麼?隻要你我同心,管他認不認我這個爹呢!還是讓他彙報完事情,快些走得了,免得耽誤了你我的好事。”
趙宜紅依了玄生,向楊義貞喝道:“還站在那裏做什麼?快說說五毒教的事情,司徒情控製了五毒教沒有?”
楊義貞深吸一口氣,按下心中憤恨,道:“司徒情已經篡教成功。隻是中原各大門派已經聯合起來,將對五毒教進行討伐,我們這步棋怕是白走了。”
玄生和趙宜紅同時一驚,頗感意外之下,不得不收斂了起來,一齊看向楊義貞,玄生道:“竟有這種事情?怎麼會這樣?你為何不早點來報?你這些天都做了些什麼?”
楊義貞雖然背對著兩人,但從玄生慌亂的語氣裏,也能知道兩人現在的驚詫,竟忽然地心裏舒坦了起來,暗笑著心道:“就你這個竊香的和尚也想當皇帝,真是白日做夢!”
長吐一口氣,不緊不慢地道:“姑姑早就知道司徒情有篡教的舉動,卻不知道她和我們是一夥的,是以姑姑把保護溫得月的使命交托於我,還給我看了玄陰心經,姑姑誠意拳拳,我也便答應了下來,而且真的救了溫得月。”
玄生怒道:“你救了溫得月?難道你瘋了不成?”
他越是憤怒和驚詫,楊義貞心裏越是覺得舒坦,淡淡地回道:“我救她自有救她的道理。”
玄生道:“是何道理快快講來!”
楊義貞道:“我收到消息說:中原各大門派將在九月十八於大理天雲寺彙合,共商討伐五毒教的大事。這對我們來說可是一個難得的好機會,如果我們可以抓住這個機會,乘機製造大理城的混亂局麵,那麼奪取大理國江山便指日可待。”
玄生道:“說了這麼多,又和救溫得月有什麼關係?”
楊義貞道:“溫得月是一個很純真的人,她本來就不想做五毒教的教主,隻是為了報答姑姑對她的養育之恩,才坐到了那個位置,並違心地答應要替姑姑完成遺願。這樣的一個人,對我們一點威脅也沒有,留下她的命,卻反倒有用,可以讓她幫我們做事。”
玄生想了想,道:“話是不錯,但是她怎麼會願意幫我們做事?”
楊義貞道:“溫得月既然答應了姑姑臨終的遺願,就定會盡力而為。我便利用這一點來製控她,計劃著讓她混到中原武林勢力中去,與我們裏應外合。”
頓了頓,繼續道:“本來計劃就快成功了,卻在這時殺出了一個唐蘇來,攪壞了我的全盤計劃。”
趙宜紅忽然冷冷地道:“這麼說,你的計劃是失敗了?”
楊義貞“嗯”了一聲。
趙宜紅倏地站起身來,指著楊義貞,竟又罵道:“你什麼時候才能長點能耐,少些自作聰明和亂生主張?還記得自己原來長什麼樣麼?”
她對楊義貞的責備,絕不是一位母親對孩子的關愛,僅僅隻是一種泄恨,楊義貞似乎已經習慣了她的責罵,竟道:“娘教訓的是,我以後一定不會再自做主張,希望娘能再給我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
趙宜紅來回踱步,道:“你且速去五毒教通知司徒情,讓她率領教眾在九月初十之前撤出五毒教,暫時找一個避靜之所落住,聽候紅月宮的調度,切記讓他們改裝而行,分批撤出,最好是五到十人一隊,這樣才不會引人注意,不讓人看出他們的身份。”
楊義貞暗笑一聲,隨即應允而去。
待楊義貞走後,玄生道:“中原各大門派要在天雲寺會合,想來是和天雲寺打過招呼的,我得挑個時間去天雲寺看看,或許可以探出點有用的東西來。”
趙宜紅道:“天雲寺的鬆孤方丈可不是一般的人物,敲開他的嘴可不容易。”
玄生道:“這個不打緊,即使探不出什麼來也沒關係,倒是中原各大門派的舉動,得讓紅月宮的人好好留意一番了。”
趙宜紅欣然答允,便倒在了玄生的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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