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黃皮子上身了的白倍企就那麼弓著腰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盯著許玲玉,許玲玉已經完全的嚇傻了,看了看倒在地上生死未卜,一動不動的許雄父子,“噗通”一聲就跪下來了,眼淚鼻涕開始止不住的往外流。
接著,許玲玉開始不停的向著白倍企磕頭,一邊磕著一邊哀求著說道:“老白……老公……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不是說你會一直對我好的嗎?你不是一直都對我很好的麼,那你這次也就放過我吧……是我不對,是我錯了,是我不該一時起了貪念想要害你,求求你……求求你看在往日夫妻的情分上你就饒了我吧……”
此時此刻,我感覺周圍環境的氛圍異常的壓抑,空氣仿佛凝固住了一般,整個大廳裏回蕩著許玲玉“咚咚咚”的磕頭聲,和淒慘無比的哀求聲。
我心中不由得感歎,感覺這個女人很可悲,可悲得讓人覺得可笑,你明明懂得一日夫妻百日恩的道理,你明明記著你丈夫白倍企對你的好,為什麼你不懂得珍惜,還想變著法的把他給害死,到了這種走投無路的地步你才知道自己錯了,你才想起來認錯求饒,你真的知道自己錯了嗎?還是隻是想保住自己這已經被你的貪婪所汙染的無比肮髒的生命。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被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屍變了的白倍企無視掉的,抽倒在一旁的田豔如蘇醒了過來,她掙紮著坐起了身子,看到弓著身子趴在地上的白倍企,看到不停的向白倍企叩頭求饒的許玲玉,又看到躺在地上像是已經死掉了一樣的自己的男朋友許碩和準公公許雄,然後……然後又是“啊!”的一聲慘叫,再次的昏倒在地了……
田豔如這麼一來,雖然許玲玉還再不斷的求饒著完全沒有注意到,但是卻讓我緩和了一下我心中無比壓抑的情緒,我長籲了口氣,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身邊的半天河已經不在了,這倒是給我嚇了一跳,特麼的,這小子走路沒聲的?去哪了怎麼也不告訴我一下。
我趕緊到處尋找半天河的影子,發現這小子此時此刻已經溜達到了樓下廳堂裏了,信步走到了許玲玉和白倍企的身邊,然後還他媽裝作一副很吃驚的樣子,身子一個激靈,語氣特震驚的說道:“怎麼了?白先生詐屍了?”
許玲玉看到了半天河,在這種情況下,也沒有心思去懷疑半天河是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裏的了,就像看到了一株救命稻草一般,趕緊又轉向給半天河磕頭,哀求道:“先生,先生,求求先生救救我,你要什麼我都給你,多少錢……多少錢都行,你救救我,老白,老白他,老白他要弄死我啊……”
半天河左手插兜,右手藏在背後對我擺了擺手,示意我不要過去,然後微低著頭看著許玲玉不停的給自己磕頭,請求自己救她一命,默不作聲,直到許玲玉的腦袋都磕破開始往外流血的時候,半天河才裝作十分同情的歎了口氣,說道:“哎,白先生看來是死不瞑目,所以才會這樣,想要阻止白先生隻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許玲玉一聽到有辦法,趕忙抬起頭緊緊的盯著半天河看,眼神中充滿了對活下去的那種強烈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