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一身黑衣,頭戴黑紗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家夥,扛著一口漆黑的大棺材,沒有任何人說話或者發出一丁點兒的聲音,隻有棺材上掛著的無數個銅鈴發出當啷啷的響聲,緩緩的向我和半天河走來,我傻站在原地,看著這幅異常詭異的畫麵,驚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半天河忽然拍了拍我的肩膀,在我耳邊小聲說道:“小二,你看出來他們是什麼人了嗎?”
半天河這麼一問我,我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二至五行,必著黑衣。”這八個字瞬間在腦袋裏閃現了出來,我驚訝的看著半天河,說道:“是黑大衣集團?”
半天河麵帶冷笑的點了點頭,說道:“嗬嗬,看來高老六等的人就是他們了,我說那麼大批的燈芯草他們是怎麼搞到的呢,原來是和陰間的鬼差有勾當,嗬嗬,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就在這個時候,這四個黑衣人已經抬著棺材來到了半步多客棧的大門口,緩緩的放下了棺材,他們的動作很慢很整齊,就像是演練了很久一般,就像很怕棺材落地的時候發出聲音,驚擾到了裏麵裝著的什麼東西一樣。
做完了這一切,四個人同時點了點頭,然後排成了一排向著半步多客棧裏麵走去,當路過我和半天河身前的時候,我似乎看見位於最後的那個人頓了一下,雖然頭上的黑紗擋住了他整張的臉,但是我還是覺得他的視線好像是在半天河的身上停留了一下。
不知道為什麼,這四個人身上好像散發出了一種十分奇特的氣場,讓我從內心深處感到緊張和壓抑,當這四個人走進了半步多客棧,消失在了我的視野裏之後,我才長籲了口氣,發現自己後背起了一層的白毛汗。
我轉過頭看了看半天河,此時的他也陷入了一種很深沉的表情,眯著眼睛坐在從半步多客棧搬出來的椅子上,一動不動的看著半步多客棧的大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穿著無壽褂,長發披散,麵容枯黃的老頭子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我們的攤子跟前,嗓音十分沙啞的說道:“哎,果然今年他們又來了。”
半天河聽到了這句話,一下子就從那種沉思的狀態中清醒了過來,轉過頭去看向了那個老頭子,說道:“你知道他們?”
老頭子很奇怪的看著半天河,反問道:“你不知道?”然後想了想,又哦了一聲,說道:“對了,你在這裏的時候正好錯過了他們,怪不得你不知道。”
半天河一聽老頭子這麼說,眉毛就皺了起來,問道:“你認識我?”
老頭子嗬嗬一笑,說道:“向我這種無人供奉,排不上隊去轉世投胎的孤魂野鬼,也不知道在這都呆了多長時間了,怎麼可能會不記得小哥你呢,況且這也不是十分久遠的事情。”
我在一旁被這幾句對話搞的一愣一愣的,想問問半天河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可是半天河此時竟然沉默了,就死死的盯著那個老頭子,應該說是老鬼看,半晌之後,半天河竟然笑了,說道:“我有點印象了,那你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