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把這十斤白酒全都倒進了賀凱家的浴缸裏,半天河就吩咐賀凱往裏麵加麵,直到加的已經是粘乎乎的一浴缸麵湯了,半天河才說可以了。
然後半天河取來放在茶幾上的那一水杯黑狗血,嘴裏也不知道念叨著什麼,便將整杯黑狗血又倒進了那一缸麵湯裏,攪拌均勻之後,半天河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這裏成了。”
然後半天河又告訴賀凱,給我在賀飛的房間距離床一米三的地方鋪出來一個地鋪,腳的方向衝著賀凱的床,說我晚上就要睡在那裏。
賀凱和他的夫人就再次的忙道了起來,給我搬來了被子褥子,按照半天河的要求規規矩矩的鋪好後,半天河又說現在大家就坐在客廳裏再等等吧。
這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半快九點了,江月竟然也沒有走,不過卻一直在賀飛的房間裏陪著賀飛,也是沒有出來,但是我感覺好像是在故意躲著半天河,可能是害怕在賀飛的父母麵前露出什麼讓人懷疑的尷尬表現吧。
而半天河終於是恢複正常了,就大刺刺的往賀凱家客廳裏的沙發上一坐,掏出本漫畫,一邊看一邊抽煙,這麼樣來打發時間。
而我就很無聊了,隻能一邊看著同樣無聊的電視節目,一邊和賀凱夫婦閑聊天,結果這一聊起來就更鬱悶了,應該是這夫妻倆太擔心自己的兒子了,所以三句不離賀飛這情況是不是可以治好,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之類的話題,我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能一個勁的勸他們別擔心,有我們在一定能把賀飛治好的。
等到了大概十一點的時候吧,半天河就說了一聲時間差不多了,跟我說道:“頭躺下之前,該解決的都解決了,不然一會你可走動不了。”
於是我點了點頭,到衛生間方便了一下,怕自己一躺下就睡著了,還特意先洗了把臉精神了一下,然後便跟著半天河來到了賀凱的房間。
江月見我們進來了,知道我們是來開始辦事兒的,就自己走到了一邊,但是並沒有離開這個房間,反而是站在邊上,好像是在偷偷的打量著半天河。
半天河也沒在意,隻是微微的輕歎了口氣,然後又對我說道:“小二,轉過身去,我要給你下咒了。”
聽半天河這麼一說,我就莫名的有一些緊張,慢慢的轉過身,把後背衝向了半天河,然後再一次確定性的問道:“你真不會坑我?”
半天河站在我的身後嗬嗬一笑,說道:“放心吧,有我在你怕啥?”
他這句話說完,我就感覺他的手指好像點在了我的後背上,嘴上聲音十分微弱的叨咕著什麼隱晦的口訣,同時手指也在我的後背上不停的遊走著。
不一會兒的功夫我就感覺我的後背微微的發熱,再堅持了一會兒竟然開始出汗了,而且感覺後背上又癢又麻的,忍不住問道:”還沒好啊?”
半天河沒有搭理我,不過手指遊走的速度倒是加快了,又過了不一會兒,也就兩三分鍾的功夫,總算是停下來了,然後我後背那種有熱又癢又麻的感覺也隨之消失了。